剛剛那樣鬨了一場,兩人都是身心疲憊。
說完話,就雙雙癱倒在床。
光是聽著隔壁的粗氣呼吸,喬喬都能感受得到謝珩剛才是有多生氣。
就這,還能說出接受她服藥的事,謝珩的為人是真沒得說。
而且方才即便再氣再怒,也從未有過要對她動手的衝動。
如父親和兄長所說,他是個本身就很好的人。
……
這麼一想,喬喬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過分,靠著自己胡亂的臆測,給他定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
喬喬自問是個十分通情達理的人。
自己的錯自己要認,惹得對方生氣了便要用心賠不是。
這是母親自幼教給她的。
認錯……方才已經認過好幾次了,從小到大惹禍不少的經驗告訴她,現在該做的,應該是哄哄他。
她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子,枕著雙手,凝視著身側的丈夫。
習武之人,五感更為敏銳;即便閉著眼睛,謝珩也能感受到來自身旁的視線。
這又是要唱哪出?
喬喬伸手戳了戳他垂放在身側的手臂。
謝珩有點不想理她,乾脆也背身側躺著。
喬喬嘟了嘟唇,不死心的蠕著身子靠近,伸臂環住他的腰身。
謝珩登時僵了半邊身子。
喬喬順著男人勁瘦的腰身找到了他的手,卻隻抓住一根食指,握在手心,反複摩挲。
謝珩閉著眼睛,試圖忽略掉心頭的異樣。
聲音也是相當的冷酷無情。
“乾什麼?”
喬喬小聲道:“你還生氣嗎?”
謝珩嗆聲道:“我連生氣都不能了?”
“不是不是!能能能!”喬喬忙道。
謝珩捏了下掌心裡柔弱無骨的小手,又沒好氣的將其甩開,“那就讓我一個人氣著,放心,我可不敢擾了夫人的清淨,讓您再和我提出和離。”
喬喬虧心得不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哄哄你。”
謝珩一怔,“你說什麼?”
喬喬探身過去,鬢角壓著男人的側頰,蹭了蹭,道:“哄你。”
“哄”這個字,對謝珩來說太過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