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論世家,益州一地的世家,能比得上曹魏的世家多,底蘊厚嗎?
真要是借用了這些人的力量,說不定自己這邊剛打起來,另一邊那些世家就私底下媾和了。
把自己賣了,自己還得幫他們數錢。
這條路對於劉諶來說是走不通的,劉諶也不想走。
聽到劉諶的話,宗預的臉上一片愕然,隨即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殿下誤會臣的意思了。”
“臣可沒有說譙周勢大動不得的意思!”
劉諶不解,一臉疑惑的看著宗預,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宗預說道:
“殿下彆看譙周寫了《仇國論》。但是在此之前,譙周隻不過是個主和派罷了!”
劉諶聞言瞪大了眼睛,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譙周是主和派?不是他提議投降偽朝的嗎?”
宗預歎了一口氣:
“鄧賊進入成都的時候,老臣隻是呆在家裡一動不動,既沒有上陣殺敵,也沒有自殺殉國。”
“若是按照殿下的意思,老臣也應當羞憤而死才是。”
“可當時是什麼情況?諸葛瞻父子戰死綿竹,成都已經無可用之兵。”
“真要是繼續抵抗的話,鄧艾父子在成都附近劫掠,朝廷又當如何?”
“薑維遠在劍閣,抵禦鐘會二十萬大軍,其餘地方的兵馬也都在防禦外敵。”
“你讓成都拿什麼去擋鄧艾的五千精兵?”
“真要是讓鄧艾攻破成都,恐怕此時殿下接手的就是一個破敗不堪的成都了。”
“這個時候,殿下還以為譙周的做法錯了嗎?”
聽到宗預的話,劉諶陷入了沉思。
宗預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當時季漢的情況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
誰都知道大漢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
就連宗預這樣的主戰派都默認了劉禪出城投降,大漢滅亡的事實,更不要說譙周的等人。
沒有張燈結彩喜迎王師,已經算是對得起老劉家了。
更何況,彼時的成都雖說有些兵馬,但根本就不是鄧艾的對手,與其徒增傷亡,還不如保全闔城百姓。
要怪就怪皇帝寵信宦官,把唯一能打仗的薑維趕出了朝堂,要怪就怪你老劉家氣數已儘,怨不得旁人。
上一次站在現在的人的角度看事情還是薑維告訴自己劉協在季漢的諡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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