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彆再不願意跟著自己乾,直接倒向洛陽,那他立刻就得陷入四麵楚歌的地步。
沒看到杜白臉上的驚訝嗎,分明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方麵的打算。
可是這會兒杜預不在長安,石苞又遠在陳倉,能指望上的人已經全都在這裡了。
他還能問策於誰呢?
忽然,司馬攸想到了母親羊徽瑜。
對啊,這件事還沒問過母親的意見呢!
於是司馬攸當即說道:
“此事茲事體大,需細細考量才是。”
“爾等請回,孤與鐘卿前去拜會母親,請教一番之後再做決定!”
聽到司馬攸的話,司馬望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左右都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還能怎麼辦?
於是便直接拱手告退。
杜白同樣也拱手告退,但卻在轉身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羊徽瑜的大名,杜白當然聽說過。
可是如此國家大事,卻要詢問一婦人意見,此等人即便將來君臨天下,恐亦非明主啊!
等到其餘人都離開之後,司馬攸便帶著鐘會一起前往後宮拜會羊徽瑜。
並且和羊徽瑜表達了鐘會的意見。
羊徽瑜在聽完之後,微微蹙眉。
一方麵是為鐘會的膽大妄為而感到驚訝,一方麵又為自己這個兒子的猶豫不決而感到無奈。
明明當初過繼過來的時候,看中的就是司馬攸的聰慧。
怎麼還越長越回去了?
上次石苞的事情,就已經讓羊徽瑜覺得有些不快,這回又因為這件事來問自己。
難道自己真能替他掌控國家不成?
但是礙於鐘會在場,羊徽瑜不可能當眾斥責司馬攸。
更不能像上次一樣把鐘會趕走。
因為這件事,鐘會才是首倡者。
在計較一番後,羊徽瑜開口說道:
“攸兒,你以為這天下的士族是以什麼為根本?”
司馬攸立刻說道:
“回母親的話,天下士族根本在於傳承。”
“隻要家族能夠得到傳承,其餘那些東西都算不得什麼。”
麵對自己的母親,司馬攸倒是沒有什麼需要彎彎繞的地方。
羊徽瑜點了點頭,又看了鐘會一眼後說道:
“既然他們的根本在於傳承。”
“那隻要能讓他們傳承下去,他們又怎麼會反對你?”
“當初漢室傾頹,除了寥寥數人力保漢室之外,其餘人又有誰不是見風使舵?”
“說句不好聽的,大魏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又有幾個祖上不曾食漢祿,為漢臣?”
羊徽瑜話裡的意思,司馬攸聽懂了。
彆說是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就連他司馬家,當初不也是食漢祿的漢臣?
如今更是執掌整個魏國的權柄,也沒見誰跳出來反對。
所以隻要能夠維持得住這些關中士族,他們才不會在乎誰是皇帝。
這樣一來,最後一塊拚圖也完成了。
占據了天時、地利,以及最重要的人和。
有關中士族相助的自己未必就不能跟司馬炎分庭抗禮!
“母親,孩兒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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