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早有防備，側身一讓。旭誌明收勢不及，整個人向前撲去。
“啊！”一聲驚叫，旭誌明重重摔進田邊的排水溝裡。
泥水四濺，他的眼鏡飛出去老遠，白襯衫瞬間染成土黃色。
“怎麼了？”江雲寒的聲音由遠及近。他飛奔過來，鋤頭都來不及放下。
溝裡的旭誌明掙紮著坐起身，滿臉汙泥，頭發上還掛著幾根水草。
他剛要開口，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原來剛才那一摔，讓他嗆了滿口臟水。
池黎站在田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旭同誌這麼著急幫我探路？”
江雲寒看看溝裡的旭誌明，又看看安然無恙的池黎，突然“噗嗤”笑出聲：“哎喲喂，這不是咱們的高材生嗎？咋的，跟泥鰍認親呢？”
其他知青聞聲趕來，見到旭誌明的狼狽相，都忍不住笑起來。
王彤彤趕緊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趙大柱直接笑彎了腰，差點也栽進溝裡。
“我不是...是他...”旭誌明指著池黎，氣得渾身發抖，泥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
江雲寒笑容一斂，眼神陡然變冷：“我怎麼？”
旭誌明被看得直發毛，臉色由紅轉青，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癩蛤蟆。
他哆嗦著爬出溝，撿起沾滿泥巴的眼鏡，頭也不回地跑了，身後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慫包。”江雲寒哼了一聲，轉向池黎時語氣立刻軟了下來，“你沒事吧？”
池黎搖頭，目光落在江雲寒因疾跑而泛紅的臉頰上：“你跑這麼快，擔心我？”
“……”江雲寒耳根又紅了，“你們是下鄉來幫我們的知識青年，我有責任保證你們的安全。”
“997，商城能換蘋果嗎？”池黎在心中問道。
係統997賤兮兮地回應，“宿主，10積分一個紅富士，要換不？”
“換。”
掌心微微一沉，一個紅豔飽滿的蘋果憑空出現。
池黎借著轉身的動作遮掩，將蘋果舉到江雲寒麵前：“給你的。”
江雲寒猛地瞪大眼睛，嘴唇無意識地張開。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這樣鮮亮水靈的蘋果即使在縣城供銷社也難得一見。
他喉結上下滾動，卻硬生生彆開臉："我、我不要！這太貴重了...”
江雲寒捧著蘋果手足無措的樣子像隻受驚的小獸。
陽光透過蘋果在他掌心投下晶瑩的光斑，果皮上還掛著係統惡趣味添加的水珠。
“這...這很貴吧？”他聲音都變調了，手指小心翼翼避開蘋果上那一片惟妙惟肖的“露水”，仿佛怕碰壞了什麼珍寶。
池黎看著他這副模樣，胸口泛起一陣陌生的柔軟：“不貴。你值得。”
這句話不知戳中了江雲寒哪根神經，他整個人從耳朵尖紅到了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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