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說娘子從彆人那裡知道了更嫌棄他怎麼辦?
高娥聽到馬車的聲音卻遲遲不見有人進來,隻好自己過來看看,隻見馬車停在門口,羅大剛抄手站在屋簷下。
“怎麼回事?”高娥看著矗立在雨裡的馬車。
“陳先生好像心情不太好。”羅大剛對陳克此時狀態的形容很淺顯。
聽到羅大剛這樣說高娥就知道昨天給許大人的慶功宴並不順利,她從蓮心手裡接過雨傘撐傘過去。
“相公有什麼事回家說。”高娥站在馬車一邊小聲說。
陳克聽到自家娘子的聲音一個激靈,隨即有些慌亂的開車門彎腰出來。
高娥把傘舉過去給陳克擋雨。
陳克推過雨傘:“娘子不要淋濕了,這麼一點雨對我不礙事。”他說著快速回家。
高娥跟在後麵,走到門口看著羅大剛。
羅大剛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下著雨雀兒他們都在堂屋玩,陳克隻好先去高娥的房間,在屋門口蹭掉腳上的泥才進屋。
高娥放下雨傘跟著進去:“要不要煮點薑湯去去寒氣?”
“不用,不用。”陳克拒絕,不過的確有些冷。
高娥看著陳克那目光躲閃的樣子:“是不是昨夜的接風宴不順利?”
提到接風宴陳克低頭不語。
高娥坐下慢慢說:“那些權貴本就是喜怒無常、乖張無度,咱們不得罪就好,也不用刻意的攀附,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陳克聽到高娥這樣安慰有些愧疚,可是依然不知道怎麼說出自己在宴席上受辱之事。
高娥看陳克不說話就繼續說:“相公要不要去學堂和杜先生他們打個招呼,省的他們擔心。”
聽到杜先生,陳克覺得若是杜維清他們知道了,可能會把這件事當成下酒的談資:“我怕是……得罪許大人了。”
高娥聽到陳克這樣說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過還是開口安慰:“相公斷然不是那種會主動得罪人的人。”
聽到高娥這樣說陳克愣住,他沒想到娘子這麼信任他。
又一番掙紮才說出了昨天晚上的事,隻是當時的窘迫簡單帶過。
“這分明是許大人在找你的麻煩。”高娥生氣的站了起來。
陳克慌忙站起來安慰:“是我嘴笨,沒能完美的應對許大人的問題。”
高娥還是一臉氣憤:“這不是相公能不能應對的問題,相公即便舌燦蓮花應對的天衣無縫,那姓許的也會說天衣本身有問題,他就是在找事。”
陳克聽娘子稱許大人是姓許的被嚇了一跳:“娘子息怒。”
現在高娥已經給許博彥貼上睚眥必報的標簽,不是什麼好東西。
“相公不必妄自菲薄,等有一天相公當了官,懟回去。”高娥很自信的說。
陳克尷尬的小聲說:“若許大人不給作保,我怕是不能去科考。”
高娥看著陳克,他以前怎麼不說?
陳克歎氣:“地方士子要進京趕考,要當地官員作保並開具文書。”
高娥瞬間冷靜,其實她對陳克去不去科考並不在意,但是陳克可以不想去,而不是不能去,算算時間這次還真要栽到許博彥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