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那些人的樣子,分明是在等丹陽社的人來。”洪升著急。
兩個人正說著呂庸他們一行人被侍女引著進來,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我們遠道而來,卻無主人來迎接,這便是青潭雅集東道主的待客之道?”鄒喜走過來就質問。
杜維清大步走了過去:“昨天我們去迎接卻被拒之門外,我們以為迎錯了。”
鄒喜表情一滯,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說。
“好了,我們沒來晚吧。”呂庸環視眾人。
“正準備開始。”杜維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頓時鼓樂齊鳴,眾人列隊恭拜聖人畫像,丹陽社的人也隻好乖乖的敬拜。
之後眾人相互行平輩禮,等到鼓樂結束,青潭雅集也正式開始。
許博彥斜坐在椅子上,看呂庸身邊的人躍躍欲試,估計是要開始刁難了。
“讓雅集的東道主寫第一首詩如何?”鄒喜揚聲說“得應景。”
眾人看向杜維清,這裡大部分人都是杜維清邀請來的。
“丹陽社眾人遠道而來,不如這第一首詩就讓給丹陽社。”杜維清看向呂庸。
“客隨主便。”呂庸一臉冷漠“這第一首詩向來是由東道主來寫。”他說著看向陳克“聽聞陳先生才是這裡的東家。”
陳克陪笑喉嚨有點乾隻好點頭。
“那就請陳先生來寫這第一首詩。”呂庸眼底露出譏笑。
他來的時間短,也就知道陳克隻考中了秀才,參加兩次春闈沒有高中,乾脆不考了。
而且沒什麼名氣,也不知道怎麼籠絡了杜維清和洪升,就辦了這青潭雅集,估計是為自己博名聲。
看他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估計根本寫不出來詩。
“陳先生……”杜維清想攔下,陳克是才學他很清楚。
“好。”陳克應下之後頭皮發緊。
他娘子為這雅集投入了很多心血,他不能讓他娘子失望。
既然他娘子說抄著沒事,那他就試一試。
杜維清意外的看向陳克,以為自己聽錯了。
以往什麼事陳克都選擇縮起來,是被他們拖著才走到現在,怎麼突然主動出頭了?
“陳克。”洪升小聲提醒,以為陳克太緊張應錯了。
呂庸看他們奇怪的表情,都不想讓陳克寫的樣子:“你的好友不想讓你寫的樣子。”
“你哪隻眼睛看他們不想讓陳先生寫?”霍棘往前一步。
呂庸打量著霍棘,看他穿著發白的布衣:“那就讓他寫。”
杜維清和洪升緊張的看著陳克,心想完了,陳克就是想出風頭,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風頭。
如果他寫不出來,或者寫的亂七八糟,這次丟人就丟大了。
陳克是想吟誦一遍的,他已經把那首詩倒背如流,想給他娘子掙點麵子。
可是被這麼多人看著,他喉嚨發緊發音都困難,隻好過去寫。
杜維清和洪升一邊一個跟著陳克過去,心想實在不行就小聲念一首給他。
很快兩個人就瞪大了眼睛,一人一句念了起來。
杜維清:“自古逢秋悲寂寥。”
洪升:“我言秋日勝春朝。”
杜維清:“晴空一鶴排雲上。”
洪升:“便引詩情到碧霄。好詩!好詩!好詩!”他一臉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