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庸的臉色瞬間難看,這陳克竟然扮豬吃老虎,剛才看彆人的樣子,分明是擔心陳克寫不出來。
霍棘也連連叫好:“沒想到陳兄是深藏不露,便引詩情到碧霄,陳兄還真是豁達之人。”
豁達?
杜維清怎麼覺得完全不像陳克,倒有點像高娥。
不過他沒有拆穿陳克,轉即看向呂庸:“呂先生覺得陳先生這詩寫的怎麼樣?”
呂庸板著臉:“不過一首而已。”
“話不能這麼說。”陳克看呂庸那不服氣又不能說的樣子“一首詩能傳世,那也是名垂千古,不知道呂先生準備了什麼詩。”
呂庸知道這個道理,表情更不自然:“我到這裡還沒坐下,自然不如你們長時間在這裡的人。”
“借口,這都是借口。”霍棘看著呂庸“你寫不出來你明說,我是寫不出來陳先生這樣的詩。”
陳克聽的尷尬,還隻能陪笑,不過看眾人的反應,是真的都不知道這首詩。
呂庸的臉色更難看,他端的高不能說不行,不似霍棘這樣的人,就是一個賴皮。
那邊長公主也聽到了陳克的詩,靠近濱王問到:“你可認識那個人?”
“那人叫陳克,壩頭村人,這青潭峽就是他的地方。”濱王介紹。
“可有功名在在身?”長公主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現在是個秀才。”
“隻是一個秀才?”長公主有些不相信“可惜了。”
濱王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給皇姐講一下科考不單單考作詩:“科考其實……”
“可惜長的不夠俊美。”長公主瞥了濱王一眼。
濱王愣了一下陪笑:“對,不夠俊美。”
幸虧不夠俊美。
文人之爭向來都是軟刀子來去,陳克如此一鳴驚人,呂庸一直很被動。
外麵圍觀的人等著裡麵的人作詩傳出來,聽到陳克作的秋詞一片嘩然,都開始打聽陳克是誰。
他們以為此次雅集的佳作肯定出自霍棘和呂庸,沒想到開頭就有這麼好的詩,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寫的。
雅集這邊如火如荼,高娥在悠閒的檢查三角帆蚌的生長情況。
這一帶的環境竟然出奇的適應三角帆蚌生長,植入珍珠核的蚌殼成活率很高,這樣的節奏下去,兩三年所有的蚌塘就都是可以產珍珠的珍珠蚌了。
那個時候第一批珍珠也可以豐收。
高娥打算留兩個蚌塘育苗,有兩個做有核珍珠,生長時間長,個頭大,剩下的就全部是普通珍珠。
精品珍珠當然是直接賣,有瑕疵的能做首飾就做首飾,不能做首飾磨成珍珠粉。
中午她和那些聾啞人一起吃了午飯,郝氏的手藝很好,如今那些聾啞人也都很精神。
他們平時除了植入珍珠核還要管理蚌塘,清理蚌塘周圍的雜草。
沒有開始養珍珠蚌的蚌塘種了蓮藕,隻是第一年長的稀落,到這個時節荷葉已經枯黃,還沒有雜草多。
以前買地的時候也沒個概念,現在看到這些地高娥都有點意外,她現在真成了一個地主婆。
下午回去的時候看到正延跟著大哥在地裡,也不知道在忙啥。
“娘。”陳正延看到他娘開心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