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動,就是製造動蕩。”
“我們的目標,是讓他穩在那個位置,同時讓他影響力超出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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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省委另一邊的走廊內,唐誌衡的秘書也剛拿到消息。
“省裡似乎在組織係統推進星城市製度班底的流動調研了。”
唐誌衡正在翻報紙,聽完這句話,停頓了一下:“是時候了。”
秘書遲疑:“我們要反應嗎?”
唐誌衡冷冷一笑:“我們不反應,但要記錄。”
“你記住一句話——當組織係統不談乾部能力,而開始談乾部係統價值時,說明有人要被架起來了。”
“而一旦被架起來,摔下來就不是自己摔,是係統摔。”
他站起身,走向窗前:
“你盯緊衡陽和嶽陽的試點,我不信他們真的能‘複製一個李一凡’出來。”
“真正的問題,不在製度能不能複製,而在——有沒有第二個他能扛得住這麼多政治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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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星城市委改革辦公室正在籌備一次閉門研討會,主題是:
“製度在組織中的持續作用力與失效邊界研究”
李一凡坐在會議室角落,沒有發言,隻聽副主任彙報調研提綱。
直到最後,他才緩緩開口:
“製度不是因人而興,也不能因人而衰。”
“我們現在做的,是確保‘沒有我’的星城市,依然能用同一套規則、同一套公開係統、同一種乾部機製去運行。”
“如果我們成功,那我離不離開星城,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會議室一片沉默。
王誌明私下對陳曉峰感慨:“書記是真的在‘自我抽離’。”
“這不是在鞏固權力,是在鋪設製度生根的根基。”
陳曉峰點頭:“也可能是他早就知道,這片土地終究要留給下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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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大夏社》內參專報內頁出現一段簡短評語:
“星城市製度模型報告具備現實觀測意義,其路徑設計雖尚不成熟,但為中部地區地方治理創新提供可分析基礎,建議維持持續觀察。”
沒有紅頭批示,沒有專線肯定,但在體製內,這種“建議觀察”的用詞——就是綠燈。
趙建國在省委辦公廳讀完這句話,淡淡一笑:
“局勢,開始往前走了。”
而他知道,從這一刻起,真正的爭奪,不是名聲,不是成績,而是:
下一步,誰能用製度走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