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點頭:“幕後尚未定論,但證據指向已經成鏈。”
“這不是單純技術人員越權,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數據戰。”
“徐思達是誰的人?”李一凡問。
王平沉默了一下,道:“常規來說,是唐誌衡一係的人。”
“但紀委不能直接定性,必須程序走全。”
李一凡放下文件,神情凝重:“這波攻擊,不是針對我,是針對製度。”
“如果製度一旦被貼上‘數據可操控’的標簽,我們三個月的努力就得重新洗牌。”
王平看著他:“所以我準備給你製度改革加一層保險。”
“什麼?”
“製度平台下設紀檢伴生機製。”王平緩緩道,“每一個製度複製城市,配備紀檢觀察員小組,對製度執行全流程旁站監督,數據操作留痕同步提交紀委平台。”
“由此,把製度改革與廉政體係融合,一體設計,一體監督。”
“這份提案,趙書記點頭了,接下來將上報中紀委組織部備案,成為瀟湘製度改革配套紀檢機製。”
李一凡沉默片刻,隨即起身:“書記,我感謝你。”
王平擺手:“不是幫你,是幫省委,也是給製度一個出口。”
“數據能被控製,製度就能被汙名;製度如果不能被監督,它永遠隻能是文件。”
兩人對視一眼,李一凡點頭:“我這邊立即配合,星城市的紀委聯絡機製,三日內同步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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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瀟湘省審計廳副廳長徐思達,接到紀委初步談話通知時,正坐在辦公室看著那份標題為“對星城市製度擴圍機製評價建議”的研究報告。
那是他一周前通過調研中心匿名投送的內容,署名作者為“外部觀察組”。
電話一落,他臉色陡變。
“……居然能查到技術回溯?”
他猛然起身,但沒走出幾步,門口就被兩名紀委聯絡員攔住:“徐廳長,請您配合組織談話。”
他神情平靜,但掌心微汗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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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傍晚,省委書記趙建國收到紀委口頭簡報,未置一詞,隻在會議紀要後淡淡批了一句:
“製度之重,不容技術玩弄。紀檢機製,要走在製度前頭。”
而在星城市委書記辦公室,李一凡在紙上寫下八個字:
“製度為先,監督為盾。”
這是他給即將報送中央的製度機製補充報告最後一頁,加上的獨立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