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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誌衡皺眉：“一凡同誌的思路我們聽懂了，但問題在於——製度改革不能僅靠‘意誌驅動’，得靠‘條件匹配’。”
“你怎麼確保這三市就具備星城的基礎條件？而不是上來就摔一跤？”
李一凡笑了笑：“星城也不是天生條件優越，是我們花三年打下的基礎。”
“問題是，我們有沒有決心，給彆的地方三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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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國這時發言了：
“我說幾句。”
他語氣平緩，卻格外清晰：
“製度改革不怕反對，怕的是所有人都點頭，但沒人動手。”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是一次推動全省組織體係轉型的機遇——我們不能因為擔心出事，就把整盤棋鎖死。”
他目光掃向唐誌衡與周德興：
“你們提出的‘預評估機製’，我同意，配套可以強化；但節奏不能拖，方向不能改。”
“我提議：按照李一凡同誌的建議，由省委牽頭，啟動製度改革全省複製試點，組織部負責主導，省紀委、財政、人社、政研等部門參與，建立專門工作組。”
“具體方案，一周內由李一凡牽頭提交省委常委會審定。”
趙建國目光落向所有人，緩緩說道：
“這，是我個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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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常委會的天平，驟然傾斜。
省長李尚民、組織部長許宏誌隨即表態支持，林浩民也點頭稱“星城改革對市州很有借鑒意義”。
反對方一時語塞，唐誌衡嘴唇微動，卻終究沒有說出反駁話。
他清楚，在這場會議中，他輸掉了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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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李一凡走出會議室，迎麵遇上趙建國。
趙建國停下腳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算準了我會力挺你？”
李一凡笑而不語，轉身離去，背影沉穩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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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省委辦公廳向全省各地市黨委下發《關於開展組織製度創新複製試點工作的通知》。
——星城市製度改革，正式走出本地，邁向瀟湘全省。
風雨雖仍未停，但道路已定，方向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