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下旬的星城,濕熱的空氣帶著燥意,仿佛暗示著官場風雲正在悄然醞釀。李一凡剛從省政府常務會議室走出,眉宇間依舊殘留著凝重。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桌上擺滿文件,乾部們的表情既嚴肅又含蓄,沒人願意先說出最敏感的那句話。
會議剛剛討論完《瀟湘產業轉移承接白皮書》。這份文件花了近一個月籌備,凝聚了省裡幾位副省長、發改委、組織部等部門的心血,但李一凡心裡清楚:文件隻是起點,真正的較量在場外。
就在不久前,江淮省常務副省長陶銘澤在一次招商推介會上公開放話,要把江淮打造成全國最大的新能源汽車零部件集群。媒體渲染得沸沸揚揚,幾乎把矛頭指向瀟湘。李一凡看完新聞時,嘴角隻是淡淡一勾,心裡卻清楚,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招商之爭,而是未來二十年的戰略賽跑。
“省長,江淮那邊已經盯上新能源汽車了,我們是不是要正麵硬碰?”張廷山趁著散會後留了下來,小聲詢問。他是省發改委主任,也是李一凡最倚重的技術型乾部。
李一凡微微搖頭,聲音冷靜卻帶著鋒芒:“彆人走的路,不一定是我們要走的。瀟湘有自己的優勢。產業轉移,不是拚誰喊得響,而是看誰能把鏈條補齊,把人才、資本、技術擰成一股繩。”
他走到窗邊,望著星城午後被雨水衝刷過的街道。江淮財力雄厚,陶銘澤又是個老辣人物,絕不會給瀟湘半點機會。他必須快人一步。
那一刻,李一凡腦海裡閃過幾年前在召陽縣打基礎、在星城謀篇布局的經曆。那時他麵對的隻是一個個縣市的招商難題,如今則是跨省的博弈。級彆不同,棋盤也不同。
當天夜裡,李一凡回到辦公室,桌上的電話一直沒停。幾個企業代表、一些在沿海有布局的投資人都在探詢瀟湘的動向。他沒有直接表態,而是把一份簡報放在手邊,簡報上印著國家發改委的通知:三天後將在京召開中部地區產業轉移專題會議,瀟湘、江淮、鄂東三省受邀出席。
李一凡心頭一緊,這就是中央給出的舞台。誰能在這場會議上贏得主動,誰就有可能拿到國家戰略的傾斜。
第二天一早,辦公室裡聚集了幾位核心乾部。張廷山帶來了厚厚一摞材料,許宏誌則準備了一份部門協調方案,陳鬆年眉頭緊鎖,開口就是環保和土地問題。
“新能源電池項目規模太大,環保壓力不小。如果強行推進,後續可能會有民意反彈。”陳鬆年的話讓空氣頓時沉了下來。
李一凡沒有急於表態,而是慢慢翻閱材料。他的手指在紙頁上停頓,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們不能等問題出現再去補救。土地、環保,你負責提前把關。所有流程必須提前銜接好,瀟湘要的不僅是項目,更是信譽。”
許宏誌順勢補充:“我認為可以成立跨部門協調小組,把人事、土地、金融、人才全部納入,避免推諉。”
李一凡抬眼望著他,點了點頭:“這事你來牽頭。我們要給中央一個清晰的答案:瀟湘有能力承接,也有製度保障。”
屋內的氛圍逐漸緊繃。幾人都明白,省長親自抓,意味著這不僅是一場招商引資,而是未來省份格局的決戰。
與此同時,在江淮省府,陶銘澤正與幾位重量級企業家私下會晤。他端著茶杯,神色輕描淡寫:“瀟湘再怎麼折騰,也搶不過我們。企業最終看的是成本和效率。李一凡能說會道,但企業不會跟著空話走。”
這句話沒過多久就傳進李一凡耳朵裡。消息源是他在京城的一位老熟人,對方在電話裡提醒:“李省長,陶銘澤很會玩資本,彆低估他。”
李一凡隻是輕聲回應:“那正好,來一次硬碰硬。”
夜色漸濃,省政府辦公樓仍燈火通明。李一凡獨自坐在辦公桌前,逐字逐句審閱彙報材料。他在最後一頁寫下批注:“這不是招商戰,而是戰略戰。瀟湘要贏得的,是未來二十年的主動權。”
寫完,他放下筆,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星城的街道被雨水映照出斑駁的光影,遠處隱約傳來雷聲。
陳曉峰輕輕推門進來,小聲說:“省長,已經快兩點了,要不要休息一會?”
李一凡抬起頭,神色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動搖的堅決:“中央的會後天就開,這一仗不能出半點差錯。讓辦公室再把數據核實一遍,一點錯誤都不能有。”
陳曉峰點頭退下,心頭卻湧起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清楚,這不僅僅是一份彙報材料,而是關乎整個瀟湘未來的棋局。
辦公室的燈光下,李一凡沉默良久,手中把玩著一支未點燃的煙。窗外,雨停了,夜空壓抑得低沉,仿佛在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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