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喚的空擋,佐孟忙去內室整理了儀容,用炭條把自己的眉型勾的鋒利了一些,又將手上的黑色混合了紅色的胭脂塗抹在了麵上。
好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白淨,畫成這個樣子,怕是原主娘來了都得認半天吧。
當她再回到正堂時,衛家父子已經被帶到了。
佐孟:“這位婦人,你可看好了,你要狀告的可是堂下的兩人?”
那美婦轉過頭來看了衛家父子,“是,就算他們化成灰,民婦也斷然不會忘了他們的。”
“奧。”佐孟示意了吳馳將衛家父子先行拷上。
畢竟他兒子的暴力傾向,他們今天看的都好好的。
“大人,這是何意?”衛福慶不解,這大人不是剛剛還在他府邸吃席嗎,怎麼轉頭就要把自己收監了。
“何意?本官隻是依律處置嫌疑人罷了,有異議?”
“你們憑什麼抓我。”
“放開我!”看衛方膽大的都敢吼衙門的人了,佐孟挑了眉頭,示意向家兄弟用點力。
向前踹了他的膝窩讓他跪在了地上,捉了他的手一把塞進了木枷裡,不容他再掙脫。看到這流程,佐孟這才放下了心來。
“大人,民婦的女兒就是被這衛家的少爺擄去了衛府,之後……”
看她情緒激動,佐孟給她倒了杯熱水,示意吳馳遞給她,好讓她順好氣再說。
“謝大人。”
“之後,這衛家公子將我女兒玩弄之後,又被這個畜生給強娶,做了他衛家的妾室啊。求大人做主。”
信息量太大,聽她說完大堂內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靜當中,隻能聽到美婦低聲的啜泣。
“可惡!”這兩個畜生啊,“簡直是目無王法,敗壞倫理綱常。”
佐孟一把將驚堂木擲在了兩人身上,衛方帶著枷鎖行動不便,一時被驚堂木險險地擦中了腦袋。
額角留下了一道滲人的血跡,衛方抬起頭來目光死死地盯了高台上的佐孟。
這才發現她的樣子和自己在衛府見得完全不一樣了,有點黑,還有點凶?
此人,短短一個時辰未何變化如此之大。是他眼花了嗎。
見她發怒,吳馳提醒了她,“大人,無憑無據,不能單靠這婦人的一麵之詞。”
佐孟靜下心來,接過衙役撿回來的驚堂木,撐在了胳膊下,“那妾室今在何處?”
見她發問,衛福慶一時結巴了起來,“她她一個月前就離開衛家了。”
“這麼說,她的女兒真的被你強娶為妾室了?”
看他承認了這個姑娘的存在,佐孟心道這事看來和婦人說的八九不離十了。
“胡說,雲兒自從被你們搶去衛府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你怎麼能說雲兒不在衛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