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門口時,有人打著燈籠從岔道上走來,見這邊有亮光,遠遠問道:“是不是侯爺回來了?”
謝經年聽出對方是慈安堂的仆婦,就應聲問:“老夫人還沒歇下嗎?”
“沒呢!”那仆婦走到跟前福身一禮,“老夫人聽說侯爺和世子都沒回來,擔心得睡不著,一晚上打發奴婢來問了好幾趟。”
“是我疏忽了。”謝經年說,“你回去告訴老夫人,就說我帶著夫人和世子下了趟館子,一時興起喝了點酒,誤了回家的時辰,讓她老人家不要擔心,好生歇息,具體的我明兒個再和她說。”
“是,奴婢這就去回老夫人,侯爺和夫人也早點歇息吧!”
仆婦走後,喬嬤嬤帶著幾個丫頭迎了出來,簇擁著楚煙和謝經年進了臥房,忙忙碌碌地伺候兩人洗漱更衣,上床就寢。
謝經年原是要睡在羅漢榻上的,楚煙有心向他打聽謝蘭舟母親的事,等丫頭們退出去後,就主動邀請他到床上來睡。
因為離太遠的話沒辦法小聲說話,聲音太大又怕彆人聽了去。
反正上回他們已經在一張床上睡過一回了,也沒什麼好難為情的。
侯爺又是個正人君子,她相信他能夠把握分寸。
謝經年卻沒那麼相信自己。
男人在白天是君子,夜裡就會變身為狼。
雖然他會極力克製自己不變身,可萬一沒克製住呢?
上回還是白天,他就差點沒克製住。
夜裡更沒把握了。
他在上床和不上床之間猶豫了很久,最後選了個折中的法子。
讓楚煙睡在床頭,他睡在床尾。
兩人一人一個被窩,誰也不挨著誰。
楚煙覺得這樣挺好,又能自在說話,又能避免尷尬。
正想著如何巧妙地把話題引到謝蘭舟母親身上,謝經年自己先提了起來:“今天的事謝謝你,你願意為蘭舟出頭,還那樣的維護他,我替他母親感謝你。”
楚煙心說真巧,正瞌睡著呢有人遞了個枕頭。
她斟酌了一下,試探道:“有什麼好謝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按理我嫁進來,是該去先夫人靈前上炷香的,結果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先夫人的名諱。”
“她呀?”謝經年沉吟著,好像時間太久一下子想不起來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道,“她姓宇文,單名一個憐字。”
宇文憐?
楚煙在心裡默念了一遍,覺得這名字有點特彆,裝著隨意道:“這名字好,一下就能讓人記住,就是聽著不像是咱們中原人。”
“嗯,她家在西北邊境。”謝經年說,“想必你也聽說了,當年我在西北打仗時,她救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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