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主大人讓我這麼做的……我雖欽佩您的才能,可我終究是九條家的人,是家主的臣子。”
“臣子”二字剛落,帳外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靴底踏在石板上的聲響如驚雷般逼近。
不等將領們反應,九條孝行的貼身護衛已持長刀破門而入,寒光閃閃的刀刃瞬間架在了將領們的脖頸上,帳內的空氣驟然凝固。
“你們......竟然......背叛將軍大人!”
九條裟羅猛地伸手去拔腰間的佩刀,可四肢卻像灌了鉛般沉重,神之眼的雷光在胸腔裡微弱地閃爍了幾下,便徹底黯淡下去。
那湯裡的藥,竟連神明賜予的力量都能壓製。
她重重摔在地上,佩刀從指間滑落,“當啷”一聲撞在石板上,格外刺耳。
“乾得不錯,政仁。”
帳門被緩緩推開,九條孝行的身影出現在光影裡,他嘴角掛著陰狠的笑,眼神掃過地上的九條裟羅時,沒有半分往日的嚴厲,隻剩赤裸裸的冰冷。
“不愧是我九條家的心腹,果然沒白費老夫多年的栽培。”
他緩步走到九條裟羅麵前,蹲下身,粗糙的手掌突然扣住她的脖頸。指節的力道漸漸收緊,窒息感瞬間攫住了九條裟羅。
她被迫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從小教導她效忠神明的嚴厲養父,此刻眼底卻翻湧著從未見過的貪婪與陰鷙。
“我的女兒,休要怪老夫不義。”
九條孝行的拇指摩挲著她脖頸上的皮膚,語氣像在打量一件即將丟棄的器物。
“你以為老夫真的把你當女兒養?”
“從你帶著天狗血脈走進九條家那天起,我看中的,就隻是你天生的戰鬥天賦,還有那點帶兵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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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終於忍不住從九條裟羅的眼角滑落,砸在九條孝行的手背上。
她想起幼時練槍摔倒,他雖嚴厲斥責“軍人不許哭”,卻會在夜裡悄悄給她的傷口塗藥。想起她第一次領兵出征,他站在城樓上,擲地有聲地說“彆給九條家丟臉”。
那些曾讓她覺得“嚴厲卻溫暖”的過往,此刻竟全成了淬毒的利刃,狠狠紮進她的心臟。
“將軍大人在時,老夫還需要借你的名頭掙軍功,靠你的戰績讓九條家壓過其他兩奉行。”
九條孝行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眼底沒有絲毫憐憫。
“可現在,將軍大人已經隕落了。”
“幕府軍的控製權、稻妻的實權,老夫都唾手可得!你這把‘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鬆開手,看著九條裟羅大口喘著氣,脖頸上留下深深的紅痕。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裡添了幾分虛偽的惋惜:
“畢竟是親手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工具,讓老夫直接毀掉……倒還真是於心不忍。”
“把她帶下去。”
九條孝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命令手下時沒有半分猶豫。
“天領奉行的地牢裡有特製的禁魔鐐銬,上麵刻了壓製元素力的符文,把她鎖在最深處的牢房裡......”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見她!”
護衛們上前,粗魯地架起無力反抗的九條裟羅。
帳門在身後緩緩關上,燭火的光被徹底隔絕在外,隻剩下冰冷的黑暗裹著她前行。
九條裟羅的心臟像被揉碎般疼痛,不是因為身體的虛弱,而是因為那份從少年時就堅信的“忠誠”與“親情”,此刻竟成了將她推入深淵的枷鎖。
她想起養父剛才的話,想起他眼底的貪婪,心中隻剩一片冰涼。
原來這麼多年,她不過是九條孝行手中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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