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結束後,原本以為案件會水落石出,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不僅案件沒有得到解決,就連故事的發展也似乎陷入了僵局。
青衣大橋的燈光在雨後的霧氣中顯得有些朦朧,氤氳成一片光暈,仿佛給這座橋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商務車在空蕩的橋麵上疾馳著,速度高達每小時90公裡,仿佛要衝破這層迷霧。
威龍緊緊握著方向盤,他的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儀表盤的藍光映照在他緊繃的下頜線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輪廓,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和焦慮。
突然,後座的駭爪猛地探身向前。
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威龍的肩膀裡,聲音急促地喊道:
“威龍,調頭!我們必須立刻回去!”
威龍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他並沒有立刻照做,而是迅速踩下刹車。
輪胎在濕滑的路麵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商務車像一頭失控的野獸,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向前滑行一段距離後,終於緩緩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由於車輛的急刹,紅狼的身體猛地向前衝去,一頭撞在了前座椅背上。
他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
“該死!我的鼻子!”
威龍迅速轉過身來,他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駭爪,厲聲道:
“怎麼了?有事說事!彆一驚一乍的!”
駭爪脖子上的玉墜在劇烈的晃動中突然從衣領裡滑落出來,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牽引。
在昏暗的車廂內,玉墜散發著詭異的綠光,讓人毛骨悚然。
她的瞳孔微微擴張,似乎在那一瞬間捕捉到了某種常人無法感知的信號。
她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我感覺……剛才看的時候發現……梁警官的家……太乾淨了。”
一旁的蜂醫聽了,不以為然地反駁道:
“我們剛剛才搜過,怎麼會不乾淨呢?”
然而,駭爪並沒有被蜂醫的話所動搖,她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絲急切和肯定:
“就是太乾淨了!一個被脅迫的人,家裡怎麼可能連一點掙紮的痕跡都沒有?那些照片……那些所謂的證據……擺放得太刻意了!”
她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在車廂內炸響,讓人不禁對梁警官的家產生了一絲疑慮。
露娜的平板電腦突然發出滴滴聲:
\"她說得對。我剛調出梁警官女兒的臉書——她昨天還在倫敦參加同學聚會。\"
車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威龍的目光掃過後視鏡——
兩輛西九龍機動部隊的衝鋒車正閃爍著警燈向他們靠近。
\"我懂了,陷阱套著陷阱。\"
威龍低沉地說,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出莫爾斯電碼般的節奏,\"所有人,進入演戲模式,目前對港警也不能完全相信。\"
機動部隊的警員們持槍逼近時,商務車內的gti隊員們已經調整好了狀態。
紅狼捂著流血的鼻子罵罵咧咧,蜂醫正用紙巾幫他止血;
露娜假裝檢查戰術平板;
威龍則恢複了平日的冷峻表情。
\"長官!\"
領隊的警司麵對車窗,敬了個禮,\"那幾名襲擊者已被擊斃。我們在車上發現了這個——\"
他遞過一個密封袋,裡麵是哈夫克特種部隊的徽章,邊緣還沾著血跡。
威龍接過證物袋,指腹摩挲著徽章表麵——做工精良,但金屬質感略顯輕浮,不像是真品。
\"感謝機動部隊的及時支援,屍體送去殮房,我要駐港部隊的軍醫官驗屍。\"
警司欲言又止:
\"可是程序上……\"
\"《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彆行政區涉gti特彆條例》第17條。\"
威龍的聲音不容置疑,\"涉及境外恐怖分子,作為中國人民解放軍,我們有優先處置權。\"
趁著威龍與警方周旋,駭爪悄悄越過警戒線,退回梁警官的公寓。
這一次,她戴上戰術手套,從門框頂部開始一寸寸檢查。
廚房的抽油煙機濾網、馬桶水箱內部、甚至冰箱壓縮機的縫隙……
都不放過。
\"你在找什麼?\"
陽婉瑩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駭爪強忍住拔槍的衝動,轉身時已經換上平靜的表情:
\"阿瑩,嚇死我了……我再找找有沒有電子設備。梁警官這樣的人,肯定會留後手。\"
陽婉瑩的視線在房間裡掃視,最終停在客廳的空調出風口:
\"查過那裡了嗎?\"
兩人搬來椅子,拆開出風口的金屬柵格。
灰塵簌簌落下,露出一個用磁鐵吸附在管道內側的防水袋。
\"找到了。\"
駭爪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防水袋裡是一部輕薄的高端筆記本電腦,外殼上貼著張便簽:
「給發現它的聰明人」。
陽婉瑩伸手想拿,駭爪卻搶先一步將電腦塞進戰術背包:
\"按程序,證物需要gti情報處駐香港的技術人員解密。\"
\"我是香港警隊指派的案件負責人。\"
陽婉瑩的眼神變得銳利。
\"而這是跨境反恐案件。\"
駭爪寸步不讓,\"你知道規矩。\"
兩人的對峙被威龍的歸來打斷。
他看了眼駭鼓鼓的背包,又掃過陽婉瑩緊繃的表情,立刻明白了狀況。
\"阿瑩,\"威龍的聲音緩和下來,\"一起回總部吧。正好我們需要你協助梳理時間線。\"
回程的車廂裡彌漫著詭異的沉默。
威龍透過後視鏡觀察陽婉瑩——
她正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配槍的槍套。
那支警用左輪的握把上纏著紅線,是香港警察求平安的傳統做法。
\"餓了吧?\"
威龍突然開口,\"前麵有家陳記,叉燒是全港最好的——小紅書上是這麼說的。\"
陳記茶餐廳的霓虹燈在雨霧中暈染開一片暖黃。
推開玻璃門的瞬間,熱騰騰的油煙味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