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深秋,剛果雨林籠罩在硝煙與血腥之中。聯合帝國“懲戒軍”的囚服混雜著比利時殖民軍的紅製服、德國特種部隊的灰綠色迷彩,在泥濘的道路上形成詭異的三色洪流。帕特裡斯站在斯坦利維爾的了望塔上,握緊手中的毛瑟步槍,對副官吼道:“通知各部落,把橡膠林燒了!讓這些侵略者無利可圖!”
帝都首相府地下室,李光盯著電報機傳來的戰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丁義偉果然有手段,那群罪犯在剛果居然比正規軍還狠。”陳宏斌擦著冷汗遞上密電:“首相大人,德國公使馮·齊默爾曼要求戰後獲得剛果中部銅礦的獨家開采權,否則就撤出德軍。”
“告訴德國人,”李光將雪茄按滅在刻著雙龍戲珠的煙灰缸裡,“聯合帝國可以讓出三成股權,但他們必須在波斯灣問題上支持我們對抗印度帝國。”他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周伯宜那邊有動靜嗎?”
“南方黨正在搜集證據,說北方黨暗中資助比利時殖民軍。”陳宏斌壓低聲音,“蘇曼也不老實,南洋黨艦隊在印度洋的巡航路線,剛好能切斷我們與印度帝國的棉花運輸線。”
同一時刻,魔都南方黨總部內,周伯宜將一疊照片摔在桌上,畫麵裡德國士兵正用土著兒童當人體盾牌:“李光這是要把帝國拖進萬劫不複之地!林建斌,聯係《申報》,明天頭版頭條就寫《德軍暴行:聯合帝國成幫凶?》”
“黨首,丁義偉發來密信。”林建斌展開泛黃的信紙,“他說懲戒軍中有不少人開始嘩變,要求提前兌現自由承諾。”
周伯宜猛地起身,翡翠扳指撞得桌麵叮當作響:“立刻給丁義偉發電,就說政府自有安排。另外,讓海外黨大衛施加壓力,逼李光召回部隊。”
在布魯塞爾皇宮,比利時國王利奧波德二世撫摸著新得到的剛果橡膠特許權證書,對奧克塔夫·比爾讓笑道:“聯合帝國的罪犯真是好用,比我的正規軍效率還高。”
“陛下,”比爾讓遞上急報,“英國外交大臣蘭斯多恩侯爵警告,若比利時獨占剛果利益,大英帝國將重新評估在非洲的勢力劃分。”
利奧波德二世臉色驟變:“通知駐聯合帝國大使,就說比利時願意與聯合帝國成立聯合開發公司,利潤...四六分成!”
德裡紅堡內,印度帝國皇帝威廉二世將聯合帝國的戰報撕得粉碎:“喬治亞公爵,聯合帝國和比利時、德國勾結,這分明是在擠壓我們在非洲的空間!”
首相喬治亞公爵躬身道:“陛下息怒。陸軍大臣斯科特勳爵提議,在波斯東部邊境舉行大規模軍演,同時讓印屬亞丁灣總督埃利姆伯爵封鎖霍爾木茲海峽,切斷聯合帝國的石油運輸線。”
“好!”威廉二世抓起鑲寶石的權杖砸向地圖,“告訴格倫維爾伯爵,立刻遊說英國議會,要求對聯合帝國實施經濟製裁!”
1903年初春,剛果自由共和國最後的據點——基伍湖畔的密林深處,帕特裡斯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戰士,將染血的國旗裹在身上:“兄弟們,就算戰死,也不能讓侵略者好過!”話音未落,密集的槍聲響起,聯合帝國懲戒軍的前囚犯們端著毛瑟槍衝了上來,領頭的刀疤壯漢嘶吼著:“抓住帕特裡斯,老子就能回家娶媳婦了!”
經過三天三夜的血戰,帕特裡斯被德國特種部隊的狙擊手擊中。他倒在剛果河畔時,最後的視線裡,是聯合帝國、比利時、德國的旗幟在硝煙中交錯飄揚。
消息傳回帝都,國會大廈內爆發出激烈爭吵。北方黨議員揮舞著捷報:“這是帝國的偉大勝利!”周伯宜卻冷笑著舉起一份文件:“李光,這是丁義偉的密報,懲戒軍在剛果燒殺搶掠,比比利時殖民者更甚!你這是在敗壞帝國的名聲!”
李光拍案而起:“周伯宜不要血口噴人!若不是懲戒軍,剛果局勢如何收拾?”
蘇曼轉動著珊瑚珠串,慢條斯理地說道:“兩位黨首先彆吵。我南洋黨提議,戰後剛果的橡膠貿易,南洋艦隊要負責六成運輸份額。”
大衛·陳·斯坦利推了推眼鏡:“我同意蘇小姐的提議。不過,美國方麵要求聯合帝國開放西域鐵路,允許美國商品直接運往波斯灣。”
爭吵正酣時,一名信使跌跌撞撞衝進會場:“急報!印度帝國在波斯東部邊境增兵十萬,埃利姆伯爵封鎖了霍爾木茲海峽!”
會場瞬間鴉雀無聲。李光臉色陰沉如鐵:“通知西域駐軍,進入一級戰備。另外,讓海軍部派‘鎮海號’戰列艦群前往波斯灣!”
周伯宜冷笑道:“李光,這就是你勾結德國、比利時的下場!如今印度帝國趁火打劫,看你如何收場!”
“夠了!”蘇曼猛地起身,珍珠耳墜劇烈搖晃,“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我提議,三方立刻組成聯合談判團,去倫敦找亞瑟·貝爾福斡旋。畢竟...英國人也不想看到印度帝國一家獨大。”
大衛點頭:“我會聯係摩根財團,讓他們給英國施壓。但前提是,我們內部必須先達成一致。”
李光咬牙切齒道:“好!但戰後剛果的利益分配,北方黨必須占大頭!”
周伯宜嗤之以鼻:“做夢!”
此時,在倫敦唐寧街10號,亞瑟·貝爾福看著遠東局勢簡報,對蘭斯多恩侯爵笑道:“東方的戲碼越來越精彩了。通知海軍部,‘無畏號’艦隊暫緩行動——讓聯合帝國和印度帝國先耗著,我們坐收漁利。”
而在剛果河畔,新的陰謀與博弈,正在被鮮血浸透的土地上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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