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3月,東西伯利亞的勒拿河冰層發出沉悶的斷裂聲。聯合帝國東西伯利亞總督何彥升站在雅庫茨克總督府的露台上,手裡捏著一份泛黃的羊皮紙——那是1647年清軍將領薩布素驅逐哥薩克探險隊後,在雅克薩城簽署的《東西伯利亞轄地紀要》。紙上的滿漢雙語墨跡已有些模糊,但"大清國威,遠及北海"八個字依然清晰可辨。
"總督,"副官捧著電報夾走近,"俄國外交部再次抗議我們在勒拿河修建浮橋,庫羅帕特金中將的部隊已在對岸部署了重炮。"
何彥升將紀要小心收好,望向河對岸俄軍營地升起的炊煙:"三百年前,俄國人被我們的祖先從這裡趕走,現在倒想回來指手畫腳?告訴帝都,浮橋工程日夜趕工,另外把1650年聯合帝國成立後,首任東西伯利亞總督吳兆騫繪製的《北荒輿圖》送給俄國大使——讓他們看看,東西伯利亞到底是誰的地盤。"
聖彼得堡的冬宮裡,尼古拉二世煩躁地推開財政大臣遞來的軍費報告:"什麼?修建勒拿河鐵路需要變賣克裡姆林宮的珠寶?"他轉向軍事大臣,"庫羅帕特金在搞什麼?連一份聯合帝國的軍事部署圖都搞不到?"
"陛下,"軍事大臣低聲說,"聯合帝國在東西伯利亞的檔案管理極為嚴密,不過我們的情報人員在雅庫茨克找到了一份17世紀的舊文件......"他呈上一份翻譯件,"這是1650年聯合帝國首任總督吳兆騫寫給朝廷的奏折,裡麵提到"俄夷僻處歐洲北境,形如棄子,不足為患"。"
尼古拉二世看著奏折譯文,臉色鐵青:"不足為患?現在他們的機械化旅就駐紮在勒拿河對岸!告訴庫羅帕特金,給我查清楚聯合帝國在東西伯利亞的所有曆史檔案,我要知道他們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與此同時,帝都的國家檔案館裡,南方黨黨首周伯宜正在查閱17世紀的中俄邊界文獻。他的秘書小心翼翼地捧著一份卷宗:"黨首,這是1689年《尼布楚條約》的原始抄本,裡麵提到聯合帝國對東西伯利亞的主權......"
"主權?"周伯宜推了推眼鏡,"現在不是談曆史的時候。李光想靠武力解決西伯利亞問題,隻會把國家拖入戰爭。你去把1895年聯合帝國與印度帝國簽訂的《石油鐵路協議》副本找來,我要看看北方黨在波斯灣的利益到底有多大。"
秘書剛離開,南洋黨黨首蘇曼突然來訪,她手裡拿著一份泛黃的航海圖:"周黨首,這是17世紀鄭成功部下繪製的南洋海圖,上麵標注了聯合帝國對澳洲的早期探險記錄。現在李光在西伯利亞和波斯同時樹敵,南洋的航運安全誰來保障?"
周伯宜接過海圖,目光落在澳洲大陸的標記上:"蘇黨首放心,南方黨會全力維護南洋利益。不過話說回來,你在澳洲的鐵礦生意,有沒有受到英國的刁難?"
蘇曼微微一笑:"暫時還沒有,不過英國地中海艦隊最近在波斯灣活動頻繁,我擔心他們會把矛頭轉向南洋。周黨首要是能說服李光撤軍,南洋黨願意在議會選舉中支持南方黨。"
兩人正談話間,北方黨副黨首陳宏斌突然闖入,手裡拿著一份加密電報:"周黨首,蘇黨首,剛收到東西伯利亞急電——俄國軍隊在勒拿河對岸進行實彈演習,何彥升總督請求國內增兵。"
周伯宜放下海圖,臉色嚴肅:"增兵?李光這是要把事情鬨大!陳副黨首,你回去告訴李光,南方黨堅決反對擴大戰爭,必須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問題。"
陳宏斌冷笑一聲:"外交?尼古拉二世的軍艦都快開到我們家門口了,還談什麼外交?周黨首要是害怕戰爭,不妨把南方黨的選票讓出來,讓北方黨來保衛國家利益。"
眼看兩人就要爭執起來,蘇曼連忙打圓場:"兩位黨首息怒,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三方聯名給帝都發電,建議成立一個特彆委員會,專門處理西伯利亞和波斯問題,如何?"
周伯宜和陳宏斌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蘇曼暗自鬆了口氣,她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一點內鬥都可能給國家帶來災難。
德黑蘭的臨時政府裡,禮薩·汗正在研究一份剛截獲的聯合帝國密電,上麵詳細記錄了北方黨和南方黨在西伯利亞問題上的分歧。他的副官阿裡興奮地說:"司令,聯合帝國內部不和,這是我們的機會!要不要趁機襲擊他們在波斯西部的油田?"
禮薩·汗搖搖頭:"不急。現在聯合帝國雖然內鬥,但軍事力量依然強大。我們要做的,是利用他們和英國、俄國的矛盾,為波斯爭取最大的利益。"他指著地圖上的波斯灣,"你去聯係英國駐波斯大使,就說我們願意提供情報,幫助他們打擊聯合帝國的運油船,但條件是英國必須承認波斯的獨立。"
阿裡有些不解:"可是司令,英國和俄國一直想瓜分波斯,我們能相信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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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薩·汗歎了口氣:"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們現在就像走在鋼絲上,必須小心翼翼地平衡各大帝國的關係,才能為波斯贏得生存的空間。"
德裡的紅堡裡,印度皇帝喬治五世正在接見英國駐印總督寇鬆。喬治五世緊張地搓著手:"總督大人,貝爾福首相答應的軍費到底什麼時候能到?我的軍隊已經快嘩變了。"
寇鬆不耐煩地揮揮手:"陛下,英國現在也很困難,正在波斯灣和聯合帝國對峙。不過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南方黨黨首周伯宜願意私人捐贈十萬英鎊,條件是印度帝國保持中立。"
喬治五世眼睛一亮:"中立?那英國方麵會不會不高興?"
寇鬆冷笑一聲:"陛下,現在是您需要英國,而不是英國需要您。你隻需要記住,誰給你錢,你就聽誰的。"他頓了頓,又說,"對了,我還帶來了一份禮物——最新式的馬克沁機槍,不過需要您用印度的棉花來換。"
喬治五世無奈地點點頭,他知道,作為一個傀儡皇帝,他沒有選擇的餘地。看著寇鬆離開的背影,他不禁想起了被廢除的堂哥威廉二世,心中一陣悲涼。
勒拿河的冰麵上,聯合帝國和俄國的軍隊仍在對峙。何彥升總督站在浮橋的最前端,身後是整齊列隊的聯合帝國士兵。他拿出那份1647年的《東西伯利亞轄地紀要》,高高舉起:"士兵們,三百年前,我們的祖先在這裡驅逐了侵略者,建立了東西伯利亞轄區。今天,我們站在這裡,是為了守護祖先留下的土地,扞衛聯合帝國的尊嚴!"
士兵們齊聲呐喊,聲震雲霄。何彥升知道,這場對峙不僅僅是軍事上的較量,更是曆史和尊嚴的較量。他望向河對岸的俄軍營地,眼神堅定——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守住這片祖先留下的土地。
在遙遠的帝都,李光首相看著東西伯利亞發來的戰報,臉色凝重。他知道,戰爭的陰雲已經籠罩在聯合帝國的上空。但他也明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退讓隻會換來更多的侵略。他拿起筆,在戰報上寫下八個字:"寸土不讓,備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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