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唐寧街10號的會議室裡,英國首相赫伯特·阿斯奎斯把塞爾維亞的宣戰電報拍在桌上,紙張邊緣被他的戒指劃出白痕。印度帝國首相喬治亞公爵坐在對麵,手裡的銀質咖啡勺不停敲著杯沿,咖啡是聯合帝國南洋聯邦產的,杯身上印著“雅加達皇家瓷廠”的字樣。
“他們真敢宣戰。”阿斯奎斯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帕希奇難道以為靠南方黨那點步槍,能擋住奧匈的三個集團軍?宋旭輝大使從柏林發來電報,德國已經動員了八個師,馮·毛奇將軍說‘三周就能拿下貝爾格萊德’。”
喬治亞公爵放下咖啡勺,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報表:“我們的棉布生意要受影響了。比哈爾邦的紡織廠剛接到塞爾維亞的訂單,現在開戰,貨款肯定要不回來——福爾摩斯侯爵說,得讓黃金集團催債,用他們的銅礦抵,大衛·陳·斯坦利應該會同意,他在澳洲的銅礦最近產量下降了。”
外交大臣愛德華·格雷爵士推了推眼鏡:“當務之急是穩住法國。孔翔霖大使說,南方黨正給巴黎送武器訂單,周伯宜黨首想趁機賣掉庫存的1905型步槍,比我們的李恩菲爾德便宜三成。如果法國被拖進來,我們的海軍就得動——荷蘭的金融機構已經準備好了貸款,巴林銀行說可以預支五千萬英鎊,用格陵蘭島的漁業權做抵押。”
這時,海軍大臣溫斯頓·丘吉爾闖進來,製服上還沾著港口的煤煙。“第一艦隊已經在樸茨茅斯集結。”他把一份部署圖攤開,“荷蘭海軍的三艘巡洋艦也歸我們指揮,根據1815年《維也納條約》,他們的艦長已經接到命令,隨時可以出發。霍華德伯爵說,要讓德國知道,北海不是他們的後花園。”
阿斯奎斯指著地圖上的巴爾乾:“但我們不能直接參戰,議會不會同意。可以讓印度帝國出麵,斯科特勳爵的陸軍部派兩個旅去‘保護僑民’,其實是盯著聯合帝國的中南聯邦——蔡浩生大使最近在德裡活動頻繁,陳德康副黨首想把緬甸的橡膠賣到塞爾維亞,不能讓他們趁機擴張。”
與此同時,柏林的德國首相特奧巴爾德·馮·貝特曼霍爾維格正在和總參謀長赫爾穆特·馮·毛奇開會。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鐘擺是克虜伯公司造的,旁邊掛著巴爾乾的軍事地圖,奧匈軍隊的進攻路線用紅鉛筆標得密密麻麻。
“奧匈的鐵路調度太亂了。”馮·毛奇用尺子敲著地圖上的布達佩斯,“他們的軍列居然還要給民用列車讓路,克虜伯的大炮運到前線要五天,而塞爾維亞的南洋黨迫擊炮已經架到德裡納河了——盧鼎元大使說,那些迫擊炮的射程比我們預估的遠三公裡。”
貝特曼霍爾維格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雪茄,煙盒是聯合帝國北方黨產的,上麵刻著“帝都工藝品廠”:“英國那邊有動靜嗎?所羅門·維利·羅斯柴爾德大使在倫敦的酒會上說,阿斯奎斯內閣還在爭論,喬治亞公爵擔心印度的棉花出口,不太想擴大戰事。”
“管他們想不想。”馮·毛奇突然站起來,軍靴在地板上踩出重響,“我們的動員速度比他們快。東普魯士的集團軍已經做好準備,隻要俄國敢動,就讓他們嘗嘗‘施裡芬計劃’的厲害——許德華大臣給東西伯利亞總督轄區造的裝甲車還沒到位,韓建國大使說北方黨擔心‘刺激俄國’,生產線故意放慢了。”
巴黎的法國總理雷蒙·普恩加萊正在愛麗舍宮召見陸軍部長約瑟夫·霞飛。窗外的協和廣場上,報童正喊著塞爾維亞宣戰的號外,報紙是用聯合帝國魔都的新聞紙印的,王泰興大臣的陸軍部剛給法國送了一批,條件是優先采購北方黨的鋼材。
“我們得支持俄國。”霞飛把一份作戰計劃推過去,“他們的陸軍大臣蘇霍姆利諾夫說,隻要我們在西線牽製德國,他們就能在兩周內動員五十萬軍隊——韓建國大使私下透露,北方黨願意給俄國提供彈藥,用勒拿河的木材抵賬,比黃金集團的利息低。”
普恩加萊卻搖了搖頭,指著桌上的電報:“孔翔霖大使剛送來的,南方黨說可以給我們提供貸款,用馬來亞聯邦的錫礦做抵押,比英國的條件好。但周伯宜副黨首有個條件——讓我們的殖民地采購魔都的紡織機,不能再從印度帝國進貨。”
“黨派鬥爭真是沒完沒了。”霞飛揉著太陽穴,“不管北方黨還是南方黨,能給我們槍和炮彈就行。德國的克虜伯工廠每天能生產兩百門大炮,我們的施耐德工廠隻有五十門,還得靠聯合帝國的鞍山鋼鐵供貨——許德華大臣說,隻要我們減少對奧匈的鐵礦石出口,他就給我們打折。”
聖彼得堡的冬宮裡,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正對著巴爾乾地圖發愁。陸軍大臣弗拉基米爾·蘇霍姆利諾夫站在旁邊,手裡的報告上列著武器缺口:步槍缺十五萬支,炮彈缺兩百萬發,最好的補給來源是聯合帝國北方黨——韓建國大使說,金銘遠財政大臣願意放貸,用西伯利亞的毛皮做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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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動員?”尼古拉二世的手指在地圖上的塞爾維亞劃過,“阿斯奎斯首相說英國保持中立,法國雖然答應支持,但霞飛將軍的軍隊還沒準備好。萬一德國參戰,我們的西線會很吃力——東西伯利亞的聯合帝國軍隊又在勒拿河增兵了,王泰興大臣說‘隻是例行演習’,鬼才信。”
蘇霍姆利諾夫掏出一份清單:“南洋黨願意賣我們迫擊炮,陳德康副黨首說用中南聯邦的橡膠換就行,不用付現款。另外,黃金集團的大衛·陳·斯坦利答應提供五千萬華夏元貸款,用巴庫的石油做抵押,利息比北方黨低一厘——海外黨好像想趁機插手我們的能源生意。”
就在協約國和同盟國各自盤算時,聯合帝國的帝都正召開緊急內閣會議。左皇帝朱錦華坐在龍椅上,右皇帝金普益站在旁邊,首相李光捧著一份報告,聲音平穩得像勒拿河的冰麵。
“南方黨和南洋黨在巴爾乾的軍火生意,已經占了他們季度利潤的三成。”李光指著報表上的數字,“周伯宜黨首想趁機擴大魔都的鋼鐵出口,蘇曼黨首則要把雅加達的橡膠賣到協約國——兩位陛下,我們必須保持中立,不然北方黨的東西伯利亞木材生意會受影響。”
財政大臣金銘遠補充道:“黃金集團剛給塞爾維亞放貸兩百萬華夏元,用科索沃的鉛礦做抵押。大衛·陳·斯坦利說,隻要戰爭持續半年,利息就能回本——海外黨在澳洲的銅礦最近不景氣,正需要這筆錢。”
朱錦華輕輕敲了敲扶手:“告訴各國大使,聯合帝國不乾涉歐洲事務。但要盯緊我們的海外機構,朝鮮和日本自治領的造船廠不能給任何一方造軍艦,中南聯邦的橡膠出口要公平,不能偏袒某一方——南洋黨和南方黨的矛盾,彆在這時候激化。”
金普益點點頭:“讓徐誌明外交大臣發照會,敦促雙方停火談判。另外,東西伯利亞總督轄區要增兵,韓建國大使給俄國的貸款,必須用勒拿河的礦石償還,不能讓北方黨吃虧——許德華的鋼鐵廠還等著原料呢。”
會議結束時,窗外的鐘樓敲響了下午三點。李光走出皇宮,看著街麵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商販們在叫賣南洋聯邦的香蕉和澳洲聯邦的羊毛,沒人談論巴爾乾的戰爭,隻有銀行門口的電子屏上,滾動播放著黃金集團的貸款利率——比昨天漲了零點五個百分點,旁邊用小字標注著“因歐洲局勢調整”。
他突然想起駐維也納大使盧鼎元的電報:奧匈的貝希托爾德大臣正在和德國談判,想用波斯尼亞的煤礦做抵押,借一筆軍費,放貸的是荷蘭的銀行,背後是英國資本。而塞爾維亞的帕希奇首相,已經在黃金集團的貸款合同上簽了字,抵押品是馬其頓的全部森林。
“生意而已。”李光低聲自語,鑽進了等候的汽車。車窗外,帝都的陽光正好,誰也不知道,一場席卷歐洲的戰火,已經在各方的算計中,悄然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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