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9月的馬恩河畔,法軍統帥約瑟夫·霞飛站在熱氣球吊籃裡,手裡的望遠鏡映出河對岸的德軍陣地。德軍的灰色軍服在麥田裡連成一片,馬克沁機槍的槍管閃著冷光,那些機槍有一半是用美國底特律產的零件組裝的——威爾遜總統嘴上說中立,工廠卻沒少賺這筆錢。
“讓第6集團軍把南洋黨送來的迫擊炮架起來!”霞飛對著傳令兵喊,聲音被風吹得發飄,“陳德康副黨首說這批炮射程比德國人的遠三百米,用中南聯邦的柚木做炮架,輕便得很。告訴士兵們,打準點,彆讓聯合帝國的人看笑話。”
傳令兵剛跑開,英國遠征軍司令約翰·弗倫奇爵士的副官就爬進吊籃:“霞飛將軍,我們的彈藥快用完了!印度帝國送來的子彈口徑不對,喬治亞公爵的兵工廠把7.7毫米做成了7.62毫米——斯科特勳爵正發電報罵他們,說再出錯就換黃金集團的貨,大衛·陳·斯坦利保證彈殼不會卡膛。”
霞飛冷笑一聲:“讓你們的士兵用法軍的步槍!南方黨剛從魔都運了五千支‘魔都1913’型來,林建斌副黨首說半價賣給我們,用香檳抵賬。德軍的克魯克將軍快頂不住了,他們的麵包裡摻了鋸末,從荷蘭銀行貸款買的麵粉還被扣在安特衛普——那些英國銀行家就知道催利息。”
河麵上突然升起信號彈,法軍的炮兵陣地開始轟鳴。南洋黨造的炮彈落在德軍戰壕裡,炸起的泥土混著麥秸飛上天空。霞飛看見德軍的陣線出現鬆動,那些士兵正拖著步槍往後退,靴子上還沾著從比利時搶來的巧克力——包裝紙上印著“布魯塞爾製造”,現在成了法軍士兵的戰利品。
“告訴第9軍,衝過去!”霞飛扯著嗓子喊,“把德軍趕到馬恩河對岸,晚上用他們的罐頭慶功!聽說克虜伯的軍官餐裡有聯合帝國的牛肉罐頭,郭全銘大臣的農業部上個月剛運了一批去德國,說是‘民用食品’,結果全到了前線。”
與此同時,坦能堡的森林裡,德軍將領保羅·馮·興登堡正對著地圖冷笑。俄軍的兩個集團軍像沒頭蒼蠅似的鑽進包圍圈,他們的軍裝還是夏天的單衣,不少人凍得直哆嗦——沙皇尼古拉二世光顧著在聖彼得堡修宮殿,連冬裝都沒給士兵備足,還把軍費用去換聯合帝國北方黨的鋼鐵,許德華大臣的鋼廠賺得盆滿缽滿。
“讓魯登道夫帶第17師繞到俄軍背後。”興登堡用馬鞭敲著地圖上的鐵路線,“俄國的火車頭還是1890年的型號,跑不過我們的‘克虜伯1912’型。他們從美國買的無線電發報機昨天還壞了三台,威爾遜總統的商人就是會賣次品。”
魯登道夫的騎兵剛出發,偵察兵就回來報告:“將軍,俄軍在燒糧食!他們帶的麵包全發黴了,是從印度帝國買的陳糧,福爾摩斯侯爵的財政部把1910年的存貨都清給他們了,還說是‘新收的小麥’。”
興登堡笑得更厲害了:“讓炮兵往他們的炊事車開炮!那些鍋是聯合帝國的搪瓷廠造的,印著‘帝都製造’,一炸一個準。告訴士兵們,抓活的,俄軍軍官的懷表都是瑞士貨,比我們的值錢——聽說不少是用黃金集團的貸款買的,大衛·陳·斯坦利的利息高得嚇人。”
戰鬥打響時,俄軍統帥亞曆山大·薩姆索諾夫正對著電報機發火。發報員手忙腳亂地調試設備,機器是從德國西門子買的,現在卻收到德軍的明碼電報:“歡迎俄軍來坦能堡做客,我們備了棺材。”
“廢物!”薩姆索諾夫一腳踹翻發報機,金屬零件撒了一地,“給聖彼得堡發電,讓尼古拉二世再派五個師來!我們的炮彈打一顆少一顆,南方黨答應的補給還在芬蘭灣打轉,周伯宜黨首說要我們讓出勒拿河的漁業權才肯放行——那些南方黨比英國銀行家還黑!”
德軍的炮彈突然落在指揮部附近,薩姆索諾夫被氣浪掀翻在地。他爬起來時,看見自己的副官正抱著公文包逃跑,包裡裝著俄軍的布防圖——那圖紙是用印度帝國產的羊皮紙畫的,格倫維爾伯爵的外交大臣說“這種紙防潮”,結果一淋雨就暈染,現在成了德軍的戰利品。
“攔住他!”薩姆索諾夫吼著,嗓子裡全是血沫。但已經晚了,德軍的衝鋒號響了起來,灰色的潮水漫過俄軍的戰壕,那些士兵扔了步槍就跑,不少人腳上的靴子是紙糊的,是軍需官用黃金集團的貸款買的“合格品”,大衛·陳·斯坦利才不管前線士兵的死活。
聖彼得堡的冬宮裡,尼古拉二世把坦能堡戰役的戰報撕得粉碎。戰報上的數字觸目驚心:俄軍損失十萬人,被俘兩萬人,而德軍隻傷亡兩萬人——這還是興登堡故意多報的數字,實際上德軍的損失更少。
“一群飯桶!”沙皇把銀質咖啡杯摔在地上,碎片濺到韓建國大使聯合帝國駐聖彼得堡大使)的皮鞋上,“我給了他們最好的裝備!美國的步槍、德國的火炮、聯合帝國的罐頭,結果呢?被興登堡用一半的兵力包了餃子!薩姆索諾夫那個蠢貨,居然把指揮部設在德軍的炮火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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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建國擦著皮鞋上的咖啡漬,慢悠悠地說:“沙皇陛下息怒。北方黨剛從東西伯利亞運了一批禦寒大衣來,許德華大臣說用勒拿河的貂皮做襯裡,保暖得很——就是價格比南方黨的貴三成,陳宏斌副黨首說‘一分錢一分貨’。”
陸軍大臣弗拉基米爾·蘇霍姆利諾夫哆哆嗦嗦地遞上一份電報:“陛下,薩姆索諾夫自殺了……他在遺書上說,俄軍的彈藥有三成是啞彈,全是從黃金集團買的‘德國貨’,大衛·陳·斯坦利說是克虜伯的次品,其實是南洋黨造的仿製品,陳德康副黨首賺了兩倍差價。”
“聯合帝國的人也敢騙我們?”尼古拉二世的臉漲成了紫色,一把掀翻禦案,上麵的水晶燈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告訴韓建國大使,讓李光首相給個說法!否則我就派哥薩克騎兵去勒拿河,把他們的木材廠全燒了!”
韓建國掏出懷表看了看:“沙皇陛下,李光首相剛發來電報,說黃金集團是四個黨派合資的,南洋黨做的主,北方黨並不知情。他建議您向南方黨買軍火,林建斌副黨首說願意用半價供應,用貝加爾湖的礦石抵賬——周伯宜黨首覺得這筆生意劃算。”
正在這時,馬恩河戰役的捷報傳到了巴黎。霞飛的部隊把德軍趕退了六十公裡,繳獲的德軍物資裡,有不少印著“美國製造”的罐頭和“聯合帝國南洋聯邦”的橡膠輪胎。孔翔霖大使聯合帝國駐巴黎大使)給南方黨發報時,特意在末尾加了句:“法軍說,還是‘魔都1913’型步槍好用,比美國的春田步槍準。”
倫敦的唐寧街10號裡,喬治五世看著馬恩河和坦能堡的兩份戰報,眉頭擰成了疙瘩。阿斯奎斯首相趕緊說:“陛下,馬恩河的勝利能抵消坦能堡的失利。我們可以讓印度帝國的軍隊從波斯灣進攻奧斯曼,埃利姆伯爵說他們的駱駝兵適應沙漠作戰——用的步槍是黃金集團提供的,大衛·陳·斯坦利保證不會炸膛。”
“讓他們快點!”喬治五世把戰報扔在桌上,“俄國要是垮了,德國就會把全部兵力調到西線。告訴霍華德伯爵,讓荷蘭海軍的巡洋艦去封鎖波羅的海,彆讓德國的物資運到東線——根據1815年的《維也納條約》,他們的海軍得聽我們的。”
聖彼得堡的冬宮依舊一片混亂。尼古拉二世把所有將領罵了個遍,最後癱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飄落的秋雨發呆。韓建國大使的秘書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那些水晶渣裡映出沙皇蒼白的臉——他知道,坦能堡的慘敗不僅丟了俄國的臉,還讓聯合帝國的北方黨趁機抬高了鋼鐵價格,許德華大臣的鋼廠又能多賺一筆了。
“給黃金集團發電報。”尼古拉二世突然說,聲音嘶啞,“借一千萬華夏元,用西伯利亞的石油開采權抵押。告訴大衛·陳·斯坦利,利息高點沒關係,隻要能買到像樣的軍火——彆再給我送南洋黨的仿製品,那些炮彈還沒扔出去就炸了,炸死我們三個連長!”
韓建國點點頭,心裡卻在想:李光首相說得對,歐洲的仗打得越久,聯合帝國的生意就越好做。北方黨的鋼鐵、南方黨的步槍、南洋黨的橡膠、海外黨的貸款,總能從這場戰爭裡撈到好處,就像馬恩河的法軍和坦能堡的德軍,打的是仗,背後卻是各國資本在算賬。
夜色降臨時,馬恩河的槍聲漸漸稀疏。法軍士兵在戰壕裡分享德軍的罐頭,裡麵的牛肉乾其實是聯合帝國澳洲聯邦產的,亞曆山大·格倫維爾的公司把澳洲的牛肉運到德國,再經德軍之手成了法軍的戰利品。而在遙遠的坦能堡,被俘的俄軍士兵正裹著德軍的大衣發抖,那些大衣的羊毛來自塞爾維亞,是奧匈軍隊搶來後又被德軍繳獲的,現在成了最諷刺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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