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禁前,高升帶回消息說,有兄弟親眼目睹雒陽令的車駕前往南郭,在袁術名下的一座宅子那裡逗留過。
時間不長,最多也就一刻鐘吧,而後便見周異行色匆匆地離去了。
至於袁術是否也在那座宅子裡,亦或周異是否專為見他而去,以我們的能力,這些便無從得知了。”
“不管周異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在當前這種敏感時期,他既敢去袁術的宅子,那就必定是跟袁術有所勾結。
我料想,很可能他們已經達成某種共識了。”
“那又怎樣?
雖然我們的確有些弄巧成拙,但畢竟沒有任何一人暴露身份。
隻要他們查不到我們頭上,我們應該就不會有事吧?”
“我不知道,眼下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唉~,大哥,此番風波平息之後,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得加緊派人潛入袁術內部了。
否則我們將一直處於被動,毫無可能探查到他們下一步的謀劃。”
“嗯,我知曉。
關於這點,我心裡已經有了合適人選了。
高升有勇有謀,就派他帶著十個兄弟混入丐幫,先設法拿下一方統領之位再說。”
就在阿雞和馬元義正密謀籌劃著具體的潛伏計劃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一下子給撞開。
二人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忙起身扭頭去看,卻見是高升慌慌張張地踉蹌闖入。
二人不禁心頭一顫,隻看高升一臉的驚懼之色,便猜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方帥,不好了,出出,出大事了!”
高升喘息未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張穀死了!”
“什麼!”
聽到此話,馬元義駭然失色,阿雞更是如遭雷擊,驚得雙腿發軟。
若不是馬元義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當時便會跌倒在地。
“你再說一遍,是誰死了!”
阿雞臉色煞白,呼吸急促,緊張得渾身哆嗦,不敢置信地顫聲問道。
“是張穀,是神捕張穀啊!他真的死了。”
“啊呀,我的張大哥,都是我害了你啊。”
阿雞捂著胸口悲痛欲絕,幾欲昏倒。
沒想到自己昨晚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原來竟是應在此處。
經過方才與馬元義的一番剖析,阿雞大致能推斷出張穀的死因。
反正無論真相如何,都必定跟他們此次劫銀行動脫不了乾係。
“二弟,你莫要自責,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跟我們並無關係呢。”
馬元義不忍見阿雞如此內疚煎熬,忙追問高升,
“老高,還不快把事情給我們詳細道來。”
“哦,唯。
我也是剛獲知此消息,便立刻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稟報方帥了。
今早城門一開,在城中活動的兄弟便心急火燎地來找我。
言昨夜張穀所住的吏舍突發大火,張穀因過度勞累,酒醉不醒,竟不幸葬身火海,連帶著還燒毀了包括此次劫銀案在內的好多卷宗。
事發後,雒陽令周異親自前往現場勘查,且與縣丞和仵作當場確認並公布了死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