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轉身,宋織玉盯著上官駟笑得詭異:“我早就該瘋了。”
“選擇嫁給你。”宋織玉臉上的笑,忽然泛起陣陣苦意,笑得勉強,“是我瘋了。”
此話說出口,上官駟的眼中閃過詫異,像是被向來溫順安靜的宋織玉,突如其來的忤逆與反抗,打得措手不及。
可上官駟卻忘了,從前他愛上的,不是如今這位聽話乖巧的清妃,而是那個敢愛敢恨的宋織玉。
短短一瞬的掙紮,裡頭裝滿了宋織玉這些年來的不甘、不滿,也耗儘了她活下去的心氣和力氣。
當著上官駟與馨蘭的麵,宋織玉閉眼倒地。
其速度之快,叫任何人都來不得接住她、護住她。
“母妃!”
匆匆趕回的上官庭,臉上是易容成他人的假麵,他推開破敗的殿門,入眼便是宋織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他的父皇,上官駟卻站在一旁無動於衷。
上官庭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起宋織玉:“母妃,兒臣回來了。”
“母妃……”
緊緊抱著宋織玉,上官庭一遍遍喊道:“母妃,母妃……”
上官駟剛想開口,就對上了上官庭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將宋織玉交給馨蘭安頓好,上官庭跪在上官駟跟前,彎腰磕頭:“上官庭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上官駟伸出手,想要扶上官庭一把。
上官庭看見後,卻道:“陛下,不合規矩。”
“你是朕的兒子。”
上官駟又將手往前遞了遞:“你我父子之間,無需顧及太多。”
“上官庭,做不到。”上官庭後退幾步,並未起身,“陛下亦是。”
重重地歎了口氣,上官駟轉身望向屋內。
過了片刻,上官駟問道:“為什麼回來?”
上官庭沒有回答,而是主動請罪:“請陛下降罪。”
上官駟閉上眼,語氣無奈道:“你還在生父皇的氣。”
上官庭答得很快,幾乎是脫口而出:“兒臣不敢。”
“庭兒,父皇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說著,上官駟轉過身,“你母妃看不明白,連你也看不清嗎?”
“兒臣愚笨。”上官庭挺直腰背,“看不清父皇的用意。”
“兒臣隻知道,兒臣的弟弟沒了性命。”
聽到這話,上官駟明顯不悅,但上官庭仍繼續說道:“兒臣的舅舅也死在獄中,兒臣的母妃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父皇的用意,到底是為了兒臣,還是為了你自己?”
上官駟被自己所珍視之人一次又一次地忤逆背叛,已然惱羞成怒,其說出口的話也變得口不擇言:“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都是他們活該!”
上官庭聞言,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接著問道:“衡兒與母妃,也是嗎?”
氣極了的上官駟,怒吼道:“你們都該死!”
說完,上官駟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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