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袋細麵擺在上官庭麵前,月糧鄭重其事地拍拍他的肩,鼓勵道:“做錯了,我們便從頭再來。”
抓出一把麵粉,放至案板。
月糧在中間挖了一個小坑後,交給了上官庭一碗清水:“一點一點加,慢慢來。”
上官庭接過碗,往坑中十分謹慎地倒了四五滴水,問月糧:“然後呢?”
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但回頭已然太晚的月糧,硬著頭皮,咬著牙道:“繼續倒水。”
又是一次的四五滴水,月糧徹底意識到了上官庭的‘天賦異稟’。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月糧隻好抓住上官庭的手:“我們不缺水,它缺。”
不出意外的話,出意外了。
兩個人沒能控製住一個碗,大半碗的清水直接給麵坑衝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麵對離開案板,獲得自由的麵粉與水,‘師傅’和‘徒弟’格外默契,相顧無言,隻是一味地濕了加麵粉,乾了加水。
經過千辛萬苦,軍營的早膳從包子變成了麵條。
天微微亮,冷清的軍營開始漸漸熱鬨。
嘴裡嚼著包子,手裡攪著滾燙的麵條,月牙兒的聲音還犯著懶勁:“爹爹,今日為何既有包子,又有麵條啊?”
夾起一根半截細、半截粗的麵條,月牙兒有些疑惑:“爹爹,這麵條怎麼又細又粗的,它真的是你做的嗎?”
月糧拿走月牙兒手上的包子,避而不答:“醒醒神,小心燙著。”
用力揉著眼睛,月牙兒很沒有精神地應道:“知道啦,爹爹。”
“爹爹,你好囉嗦呀。”
敲了一下月牙兒的頭,月糧又心疼地揉著她的頭:“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邊吃麵,月牙兒一邊嘀嘀咕咕:“明明就是……”
“說什麼呢?”月糧問道。
月牙兒搖頭:“沒有說話。”
回營帳的路上,上官庭小心護著冒著滾滾熱氣,上麵臥著一顆不太好看的雞蛋的肉絲麵。
上官庭單手撩開簾幕,原本臉上止不住的笑顏在看見帳中空無一人後,瞬間僵硬。
“小景?”
“小景!!”
急忙放下端著的肉絲麵,上官庭衝到床前,猛地掀開被子。
探手一摸後,沒有溫度。
看不到言璟的一刻,上官庭的第一反應不是他出門了,也不是他出去尋他,而是再也不見,是分彆,甚至可能還是永彆。
第三日,一批又一批回來的將士告訴上官庭,他的小景確實不見了。
沒有小景的時時刻刻,上官庭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白日夢。
如今,夢醒了。
他的小景,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壓根就不存在的人,怎麼可能尋得到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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