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又去北線做過半年的後勤主簿,一個負責糧食調度的基層官員。
直到十八歲那一年,他回到梁京,開始近乎戶部,從管理錢財開始,憑借自己天才般的能力,理清了那一年魏國國庫裡所有爛賬和虧空。
二十歲的時候,他提出了均田製,半年之後提出了府兵製。
幾乎遭到了絕大部分人的反對,那些人給出了無數冠冕堂皇的說辭。
舊勢力如同一片萬仞山川般佇立在他麵前,他自己如同一座孤小的城池。
接下來的十幾年,他都為自己這件事鞠躬儘瘁。
他知道,這件事需要至少兩代人去完成。
後來,他看到了李彥的《國家市場經濟》,知道了銀行。
得知了夏國均田的推行,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他知道,這一世,他能看到均田製在全天下推行開了。
這個人,在魏國的賢名,從朝堂到鄉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連他的老對手賈政道,也從來不否認他的賢名和才能。
他是魏崇延最小的弟弟,兄弟關係卻是最好的。
也許是魏崇延年齡大了,褪去了年少時的鋒芒,心胸更加寬闊,這反而給魏無忌提供了更加寬闊的舞台。
兄弟二人都有共同的誌向,可以說知無不言。
現在,魏無忌得知自己的兄長突然駕崩。
他在夏日落雨的清晨站了很久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隻是站在那裡。
直到下麵的人例行公事,給他送來了新的公文,他才反應過來,於是又去批閱新的公文了。
他還是那麼認真,仔細地查閱著每一筆賬目,然後召集相關的官員來前後核對。
每當官員有答不出來的時候,他會給出提示,並且讓官員把裡麵的相關官吏找來,再次核對。
六月二十三日,魏無忌收到了無數封從各州郡發來的信。
絕大多數都是迷信,忙完了一天的公務,魏無忌才一封封閱讀。
有人勸他立刻去徐州找晉王,還有人勸他去幽州找聞淵,絕對不要回梁京。
六月二十四日,魏無忌接到了傳召他回梁京的詔書。
六月二十四日中午,魏無忌啟程回梁京。
六月二十九日,在一個彩霞滿天的傍晚,魏無忌回到了梁京,直接進入皇宮,來到魏崇延的遺體前。
此時,皇子們大殿外麵,魏程遺體前。
見到魏無忌,魏程痛哭,一度哭到窒息。
“十七叔!”魏程跪在魏無忌麵前,“父親走了!我該怎麼辦!大魏該怎麼辦!”
魏無忌卻不做聲,他走到魏崇延的遺體前,隻是默默看著魏崇延,一言不發。
他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小時候,兄長帶自己騎馬,想到自己年少的時候喜歡上一名女子,告訴兄長後,兄長便帶著自己去對方家裡。
還想起,無數個夜晚,他們促膝長談,一同暢享未來,談及戰爭結束後,該如何治理這個國家。
“起來吧。”魏無忌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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