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我們四人就一起去遊莫林山。
到上林寺,陳堅強單獨找釋然大師聊了十多分鐘,然後才去登望日峰。
在山頂吃過中餐,再下山看瀑布。
一直玩到下午四點,才打道回城。
車子入城,我給陳堅強打了個電話,說要和他說點事,要他在機關大門口等我。
其他兩位同坐一輛車,與我們在入城的岔路上分手。
我和陳堅強會合後,對他說道:
“我們換個地方,到南郊一戶人家去吃晚飯。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於是,我領路,陳堅強的車子跟上。
到了張叔家,我對張叔說道:“我們兩個到樓上聊聊天,到了五點,你就做兩個人的飯菜,菜由你定。”
張叔習慣了我們到他家聊天,便說:“好的,你們上去吧,自己照料自己。”
兩人一同上樓。我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輕車熟路地走進房間,燒好水,泡上一壺茶,然後才悠然自得地坐下來。
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香煙,遞給坐在對麵的陳堅強,自己也點上一支,深吸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
在正式聊天之前,我覺得有必要先探探他的口風,畢竟我還不了解他和餘光遠之間的關係。萬一這餘光遠跟陳堅強是親戚呢,那可就有點尷尬了。
於是,我看似隨意地問道:“局裡的工作還好搞嗎?”
陳堅強微微一笑,回答道:“搞衛生工作,我乾不來,搞公安嘛,倒是挺得心應手的。真得謝謝你當年的推薦啊!”
我連忙擺手,笑著說:“哪裡哪裡,我也覺得搞公安最合適你。對了,你們副局長裡有幾個正處級啊?”
陳堅強想了想,回答道:“兩個。”
我嘴角微揚,笑著說:“那你也應該爭取解決一下嘛,以你的能力,當個正處絕對沒問題啊。”
陳堅強無奈地笑了笑,說:“除非有特殊貢獻,不然都是按資曆來排的,我還得慢慢熬呢。”
我點點頭:“這也是大實話。”
陳堅強突然話鋒一轉,問我:“你再搞幾年,應該可以當開發區的書記了吧?”
我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
“你可彆打趣,能當個主任就謝天謝地啦!我們開發區那幾位副主任,你應該比較熟吧?”
他緩緩說道:“對於以前的胡主任,我倒是有所了解,但其他幾位副主任,隻是麵熟,並沒有太多的接觸和交往。”
我點了點頭,這算完成了第一步的偵察工作——他與餘光遠沒有什麼私人關係,更談不上是什麼親戚。
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放下杯子,說起了衛生局的往事。不管以前多麼親密,必須回憶起往事,兩人才會回到過去那種熱血狀態。
我就主動談起了曾經歲月。兩人也回到了曾經團結一心,努力衝刺的日子。陳堅強說我帶著他們一起與花枝芳鬥爭,既驚心膽顫又滿懷信心。
他最後說:“我們終於勝利了。我,陳秀敏、徐國平三個人都沾了你的光,是你的推薦,每個人都有了用武之地。”
聊到這時,我感覺火候到了,才拋出議題:
“兄弟啊,過去,我們互相幫助,現在呢,我有件事情要你幫忙。”
“局長,我仍然喜歡這樣叫你,這樣叫才感覺順口,隻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會儘力去做。”
我把事情說出來:
“是這樣的,我和餘光遠之間有些不愉快。上一次,這個人毫無根據地散布了一些謠言,對我的名聲造成了不好的影響。當然,要去調查清楚這事確實有些困難,我也沒有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