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祥林如遭雷擊,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扶住身邊的柱子才站穩,
“你說什麼?北門破了?那城牆……那城牆是去年新修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破了?幾分鐘?這才幾分鐘?”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銀釧城的北門城牆足有三丈高,牆厚兩丈,城磚都是用糯米汁和石灰砌的,當年馬家軍圍攻了三個月都沒打下來,怎麼華夏軍才炮擊了幾分鐘,就把城牆炸塌了?
“大人,是真的!”
那士兵哭著說,“敵人的炮彈像下雨一樣,城樓塌了,城牆也炸了個大口子!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根本擋不住!敵人……敵人已經進城了!”
李祥林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想到了自己的官帽,想到了巡撫衙門裡的金銀財寶,想到了後院裡那幾個嬌滴滴的小妾,這些東西,他一個都不想放棄。他猛地回過神,對著院子裡的親兵吼道:
“快!把我的新軍調過去!讓他們擋住敵人!把那些泥腿子打出城去!誰敢後退,就地正法!”
親兵剛要跑出去傳令,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砰砰砰砰”的槍聲,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就在巡撫衙門的巷口。李祥林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雙腿都開始發抖。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新軍軍官製服的人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李祥林麵前,臉上滿是絕望:
“嶽父大人!不是小婿不去,而是新軍……新軍已經沒人了啊!”
李祥林定睛一看,是他的女婿,新軍統領張彪。他心裡一沉,厲聲問道:
“怎麼回事?五千新軍呢?我不是讓你把他們分守四個城門,每個城門一千人,剩下一千人做預備隊嗎?”
張彪哭喪著臉,用力捶了一下地麵:
“嶽父大人,四個城門各一千人,可北門的一千人,剛才在炮擊中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其他三個城門的人,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調過來!現在府裡隻剩下您的一千名護衛新軍了,這是最後一點兵力了!”
“一千人?就一千人?”
李祥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他深吸一口氣,指著張彪的鼻子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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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愣著乾什麼?快吹號集結!全部出動,去擋住敵人!就算是拚光了,也要把他們擋在外麵!”
張彪抬起頭,臉上滿是恐懼和無助:
“嶽父大人,咱們……咱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您沒看到敵人的火炮,那簡直是地獄裡的催命符!一發接著一發,根本停不下來!小婿剛才在北門看到,敵人的炮彈像下雨一樣,我估計他們至少有一百門火炮!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密集的炮火!一百門火炮,咱們這一千人衝上去,就是送死啊!”
“一百門火炮?你放屁!”
李祥林氣得渾身發抖,一腳踹在張彪的胸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華夏軍怎麼可能有一百門火炮?你就是個懦夫!被敵人嚇破膽了!”
張彪被踹得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他抬起頭,眼淚都流了出來
:“嶽父大人,小婿沒騙您!您要是不信,自己去看看!北門那邊,已經成了一片焦土!兄弟們的屍體堆得像小山一樣!咱們的新軍,根本擋不住啊!”
李祥林看著張彪那副懦弱的樣子,心裡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
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現在除了張彪,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指揮新軍的人了。他隻能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就算是送死,也要去!傳我的命令,所有護衛新軍,全部集結,隨張統領出戰!退後者,斬!”
就在李祥林在巡撫衙門裡氣急敗壞地發號施令時,銀釧北門的廢墟中,動員兵正帶著他的騎兵營,踩著瓦礫和屍體,衝進了城裡。
957師的騎兵營長,接到的命令是“城門破後,立即入城,搶占要點,為後續部隊開路”。
他騎著一匹黑色的戰馬,手裡握著馬刀,看到路邊有幾個殘存的新軍士兵正想逃跑,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正中其中一個士兵的後背。
“兄弟們,跟我衝!儘快占領整個銀釧城!”
騎兵營長扯著嗓子喊,戰馬的蹄子踩在石板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身後的騎兵們跟著他,朝著銀川城的中心地帶衝去。
銀釧城確實不小,作為寧夏的戰略要地,這裡的城牆經過了多次修繕,城裡的街道縱橫交錯,商鋪和民居密密麻麻。
當年馬家軍盤踞在這裡的時候,還在城裡修了不少碉堡和工事,後來李祥林打敗馬家軍,占領銀釧,又對這些工事進行了加固,本以為能憑借這些防禦設施守住城池,可他沒想到,華夏軍的炮火會如此猛烈,直接炸開了城門。
李祥林的新軍,對付馬家軍那些拿著大刀長矛的散兵遊勇還行。
當年馬家軍控製銀川時,軍紀渙散,士兵們個個都抽大煙,戰鬥力低下,李祥林的新軍雖然訓練時間不長,但好歹有步槍和少量老式火炮,所以才能一舉奪回銀釧,還受到了老佛爺的嘉獎。
可現在,他們麵對的是華夏軍的動員兵——那是一支經過嚴格訓練、配合默契、裝備精良的軍隊。
動員兵們以五人一組,組成了一個個小的戰鬥單元。
每個小組裡,有負責突擊的步槍手,有負責掩護的觀察手,還有負責投擲手雷的擲彈兵。他們互相配合,交替掩護,沿著街道快速推進。
遇到新軍的掩體,觀察手會先壓製火力,擲彈兵則衝上去投擲高爆手雷,幾下就能把掩體炸塌;遇到頑抗的新軍士兵,步槍手會精準射擊,幾乎是一槍一個。
“擋住他們!快擋住他們!你們這群該死的泥腿子!”
一個新軍的哨官躲在一個牆角後麵,看著動員兵越來越近,嚇得臉色慘白,卻還在大聲咆哮,試圖讓身邊的士兵衝上去。
他身邊的十幾個新軍士兵,手裡握著步槍,卻瑟瑟發抖,沒人敢往前衝。他們剛才看到了自己的長官被動員兵一槍爆頭,現在早就嚇破了膽,隻想逃跑。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那個哨官的額頭上突然多了一個血洞。
他臉上猙獰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褪去,身體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旁邊的新軍士兵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要跑。
可動員兵們根本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幾個擲彈兵掏出高爆手雷,拉掉引信,朝著他們扔了過去。
“轟隆!轟隆!”
兩聲巨響,煙塵彌漫。
那十幾個新軍士兵瞬間被氣浪掀飛,有的被炸成了碎片,有的則被埋在了碎石堆裡,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那個剛才還在咆哮的哨官,屍體更是被爆炸的衝擊波卷得飛了起來,像一張破紙一樣,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才重重地落在十幾米外的街道上,早已沒了人形。
這樣的場景,在銀川城的各個角落不斷上演。
李祥林的新軍,在動員兵的麵前,就像一群不堪一擊的土雞瓦狗,節節敗退。有的士兵扔掉了武器,跪在地上投降;
有的則試圖翻牆逃跑,卻被動員兵的機槍掃倒;還有的躲在民居裡負隅頑抗,結果被動員兵放火燒了房子,要麼被燒死,要麼被逼出來投降。
張彪帶著那一千名護衛新軍,剛出巡撫衙門的大門,就遇到了動員兵的騎兵營。
騎兵們騎著戰馬,揮舞著馬刀,像一陣旋風一樣衝了過來。
新軍士兵們嚇得紛紛後退,手裡的步槍都忘了開。張彪雖然想指揮士兵抵抗,可他自己也嚇得雙腿發軟,根本站不穩。
“開槍!快開槍!”
張彪聲嘶力竭地喊,可沒人聽他的。騎兵已經衝到了跟前,馬刀劈砍下來,新軍士兵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有的士兵被馬刀砍中了肩膀,有的被砍中了脖子,鮮血噴濺在街道上,染紅了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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