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船上,餘下的海盜目睹了這一幕,張狂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妖……妖怪!”最年輕的一個海盜聲音發顫,手裡的刀“當啷”掉在甲板上。
在這連火藥都算稀罕物的封建時代,激光武器屬實是過於先進了,先進到超出了本土居民的認知範圍。
紅光無聲無息,在日光下沒有絲毫顯現,似鬼魅手段般讓人驚悚。匪徒們被完全震懾住了。
這幾號人原本嬉皮笑臉地盯著對麵,期望看到穆念慈的恐懼和求饒,然而,怯懦他們是沒看到,同夥兒死亡過程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同伴壯碩的胸膛像被無形的嘴咬過,骨頭連帶血肉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隻留一個碗大的窟窿!
這哪是凡人能有的手段?!
他們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妖怪!隻有吃人的妖怪,才會這麼悄無聲息地吞噬血肉!
這種認知讓他們無法冷靜,有的完全被嚇破了膽,腿腳發軟,一屁股癱坐在甲板上。
胳膊上有條長疤的匪徒早年在海上跟鯊魚搏過命,也算見過風浪。此刻他死死咬著後槽牙,指甲掐進掌心的老繭裡,強迫自己冷靜。然而心裡還是止不住地發慌,隻剩下一個念頭:跑!趕緊跑!
眼看兩船距離越來越近,掌舵的匪徒早慌了神,雙手雖然還能攥住舵盤,但手腕抖得像篩糠,船不僅沒轉向,反而直愣愣地往前衝。長疤撲上去一腳踹開對方,雙臂青筋暴起,猛地往左打舵。
木質舵盤被他轉得“嘎吱”作響,船身在海麵上劃出一道弧線,可還沒等他來得及鬆口氣,身後突然傳來同伴驚慌失措的喊叫:“船進水了!”
他心裡猛地一驚,一個沒站穩胳膊肘磕在倉板上,但他顧不得此,急忙穩住身體探頭查看船裡的情況。
這一看讓他臉色瞬間煞白——大股大股的海水正順著船底側麵幾個大洞湧進,已經積了半尺深,而隻轉眼的功夫,隨著船身搖晃“嘩啦”一聲漫過了他的褲腳。
“完了……”他踉蹌著後退兩步,悔恨一陣一陣湧上心頭,拍得他心口發疼。老大回島前明明囑咐過,讓他們守著駐地彆亂動,等他消息。
是他鬼迷心竅,聽了毒牙的攛掇!毒牙那龜孫說,老大去了三天沒傳消息,肯定是出事了,不如他們先出海找找,說不定還能幫老大一把,同時也能搶點貨。
現在倒好,毒牙帶著兩個弟兄已經葬身漁腹,而他們這些剩下的還有活路嗎?!
絕望像藤蔓似的,順著每個匪徒的腳踝往上爬,纏得他們喘不過氣。
有人太害怕了太想活命了,“噗通”一聲跪倒在甲板上,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淌,嘴裡不住求饒:“妖怪奶奶饒命啊!妖怪奶奶饒命啊!......”
“妖怪奶奶”這稱呼很滑稽,可滿船的匪徒沒一個人能笑出來。
時間每一秒都過得沉重又煎熬。海水還在往兩艘船的船艙裡灌,船身漸漸開始傾斜,匪徒們看著腳下越來越深的海水,又抬頭望向對麵的船。
隻見那人神色冷淡,動作沒有絲毫改變,仿佛沒聽見他們的哀求。
極端的恐懼像燒紅的烙鐵,燙得人失去了理智,反倒催生出幾分破罐破摔的膽氣。
“弟兄們,拚了!”
不知是誰突然嘶吼一聲,聲音裡滿是絕望的瘋狂,“殺了這妖怪,咱們才能活命!”
這話點燃了匪徒們心裡最後一點求生的火苗。
“拚了!”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原本癱軟的匪徒們雙眼赤紅地爬起來,胡亂抓起武器,表情猙獰向著穆念慈的方向奔去。
然而,他們所在的距離剛好在穆念慈可射擊的範圍內。
無色的射線如同鐮刀,再次收割著。
穆念慈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半分留手。她不會讓這些人活著離開,不僅因為他們不懷好意,更是因為他們的長刀讓她格外眼熟。最近遇到的匪徒都是用這種長刀的,不出意外,他們是一夥的!
隻不到一分鐘,甲板上的匪徒就倒得乾乾淨淨,而他們所在的船的船身大半已沒入海中。
見此情景,穆念慈並沒有放鬆下來,而是一直等船徹底才沉沒才緩緩鬆開手指。
緊繃的身體一放鬆,疲憊感就像潮水般湧來,她扶著身邊的船杆坐了下來。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恢複些力氣。
靠坐在舵椅上,看著掌心躺著的那柄精密金屬武器,穆念慈神色複雜。誰能想到這東西看著小巧精致,威力卻如此懾人,還兩次救她性命!
尤記得當初被係統找上時,她隻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黴,可現在,心裡隻剩下慶幸。
真應了那句老話:禍兮福所依。
不過,受了那麼多罪,這是她應得的!穆念慈親吻了一下槍柄,然後慎重地將其收進了空間。
這寶貝她早先就研究過,雖然它比現代化槍械先進太多,但也有相似的短板——能量非用之不竭。
為其提供動力的是一種她不知道的藍色能量塊,嵌在槍身裡,隻有鴿子蛋一半大小,還能拆卸,一看就是消耗品。
她手裡可沒有多餘的能量塊,所以得省著用,特彆是她恢複之前!
......
船又走了兩天,這後麵的航程還算順利。
而在第三天下午酉時左右,她站在船頭眺望時,臉上忽然浮出一抹喜色。隻見遠處海平線上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輪廓,隨著距離拉近,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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