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覺得朋友是永恒。
一個認為出身最登對。
是遺憾
是憐惜
是傷感
唯獨不是同情。
如果可以,容卓霄會分一點同情給自己。
他憐惜梁瑜。
他為梁瑜變化感到心痛。
他憐惜梁瑜的成長痛。
她破繭成蝶,她顛覆過往。
可她本來可以一點一點的成長。
他沒有要去否認她的過去,更沒有否認他們過往的意思。
梁瑜是他生命裡至關重要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友人。
梁瑜當然可以挑破他的傷痛,梁瑜不是明媚的太陽,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愛太陽。
太陽不會落在夜裡,梁瑜是那盞燈。
不要高高在上的月亮,不要普照大地的太陽。
隻要那盞燈。
梁瑜也不是燈。
她是容卓霄最最最重要的朋友。
她構成了應言的一部分。
理所應當的沒想過分離。
應言當然沒有察覺到梁瑜對他不一樣的心思,更親密的交談更親密的關係出現在他們倆人之間,都能被他歸為朋友的理所應當。
他允許他們之間的一切一切的發生。
除了分離。
容卓霄眼睛不由睜大,他感受到一股不應該出現的情緒。
竟然是嫉妒。
他意識到,在梁瑜那裡,應言、容卓霄是兩個人的存在。
容卓霄意識被梁瑜牽引著,嫉妒著那個被梁瑜念出來的名字。
嫉妒過後才是欣喜。
那點些微的欣喜實在可以忽略不計,為梁瑜不是對他毫不在意欣喜。
梁瑜:“那是什麼?是你聽誰說了什麼?聽黎清月說的?”
容卓霄解釋:“我跟黎清月沒有聯係,高中同學裡麵,我隻跟你有聯係。”
“老死不相往來。”梁瑜深吸一口氣,“真替你遺憾。”
“梁瑜……梁瑜,沒有一個朋友在我心裡比你的分量更重。”
容卓霄站在小區樓下。
意識到自己依舊在犯錯。
“是不是,錯的時間做任何的事,都不會是對的?”
“這是我能夠理解的話題?ben,我想的跟你想的都不是一個方向。”
聽到ben的話,安東尼第一反應是感情方麵的。
但電話那頭的人是ben,就絕無可能。
聽起來,簡直被情所困。
作為ben的學長,他可見識過ben不解風情。
如此說,並不恰當。
ben並非不懂,隻是頑固認為這是一件麻煩或者無聊的事,為何不是肯定的回答,那是因為ben並沒有因為自己對談情說愛不感興趣就否認彆人的愛恨。
“安東尼,我做錯一件事,五六年前。我發現,現在自己去說什麼都不對。去做什麼,也擔心是打擾是負擔,是錯上加錯。”
“五年前的錯?時間過去太久,當時你還是個小孩,你可以讓對方不要跟當時的小孩計較。既然說什麼都是錯做什麼都擔心,那就什麼都可以做,重新開始就是。”
“果然,無法原諒。”
什麼無法原諒?用得著這樣的程度詞?
安東尼還要問問到底什麼事,電話就被掛斷。
安東尼:……
所以,ben到底做錯了什麼事?
東方人回國之後就成了真正的神秘人?
說話怎麼可以這樣吊人胃口。
擔心打擾,那錯事就有具體的人,而五六年前,那個人多半是ben的高中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