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掙錢兒又不容易，你敢看咧？爸爸成天累死累活的，為嘍甚咧？不就是你們能吃飽穿暖，好好兒的學？”
“你看你爺爺咧？小時候在地裡，捎得種莊稼捎得看書咧嗎，這會兒的醫術哪裡來的咧？”
……
賀炎一瞬間變得頭痛欲裂，各種紛亂的話語湧進話語的大腦裡，像是要把這片再也容納不了任何訴苦說教的腦海撐破。
賀炎的身形開始搖晃，仿佛懸掛在頭頂的吊燈搖搖欲墜。
絕望一個箭步急忙衝了上去，從身後半扶住了賀炎。
“你怎麼了？”
賀炎皺著眉，緊閉上了眼，覺得在這個瞬間，天地在肆意的旋轉。
“頭疼。”
賀炎隻能用有氣無力地說著，整個人都癱在了絕望懷裡。
上帝本想上前去看一下的，但還是忍住了。
未知的情況太多了。
在絕望的懷裡蜷縮了片刻，賀炎才緩緩睜開了眼。
“做出你的選擇吧！”絕望輕聲說道，像是在哄人。
賀炎看著手中的球，目光在天平的兩個秤盤之間徘徊。
手中的光球像明星一樣的璀璨，賀炎捏了捏光球，手指來回摩擦著。
賀炎把光球舉過頭頂，抬頭看著。
似乎……
就是一個空殼子？
下一刻，賀炎把光球收回掌心中，雙手彼此緊握，光球被夾在中間。
此時的絕望三人摸不著頭腦，但內心都紛紛敲響了警鐘。
眼見著賀炎一用力。
“嚓——”
三人內心的警鈴劈裡啪啦地炸開了，下一刻好像天昏地暗，山洪海嘯，世界末日在沒有前奏的時候喧囂而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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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賀炎記得。
賀炎看著手中的碎片，另一隻手扒拉著，試圖分成差不多均勻的兩部分。
三個人眼睜睜地看著賀炎把分好的碎片分彆放在了兩個秤盤裡麵。
放完了，又好像是不確定一樣，兩個從之間左右來回看了看，最終，從右手邊的秤盤裡拿出了一塊芝加哥大小的碎片，放到了左邊的從裡。
這下子，右邊的秤盤裡隻剩下沫子了。
這一幕讓三個人目瞪口呆。
賀炎轉過身，看著三個人臉上呆滯的目光，好像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上帝在賀炎離開之後也沒回過神來。
惡魔共主揪著心臟，貼上笑臉，結結巴巴地說：“這是一個……很……驚喜的選擇，原來出來輸和贏，還有……這樣的……一種……選擇……”
賀炎解釋道：“初二的上半個學期，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感覺現在的我，跟開學的時候變了很多，變得健忘，不愛說話，開始拒絕和人說話。”
惡魔共主蹲下來，看著賀炎，“成長的每個人都必須經曆的一扇羅生門，這扇門的背後有很多光怪陸離的現實。”
惡魔共主沒有再接著往下說了。
賀炎問道：“羅生門是什麼？”
“是虛幻和現實編織的道德模糊的灰色地帶，各種紛亂的因素彼此糾纏，相互製衡，人們再無法看清楚真相，全憑借自己的一廂情願掌控全局。”
賀炎思慮了片刻，評價道：“聽起來，像是豪門世家爭奪遺產的勾心鬥角。”
惡魔共主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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