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我們讓齊柏林伯爵號出現在波羅的海地區的目的。”
曼施坦因回應了哈爾德的質疑。
“再者,芬蘭空軍的戰力也不容小覷,連在座的裡希特霍芬總司令也對此予以肯定。”
“沒錯,芬蘭空軍人數雖少,但在我們的飛行員麵前也絕不遜色。尤其是那個叫尤蒂萊寧的家夥,簡直像是幸運女神的寵兒。至少在對付蘇軍時,我們不會輕易喪失製空權。”
裡希特霍芬話音落下,目光轉向漢斯,仿佛在問接下來打算如何決定。哈爾德、曼施坦因與莫德爾皆是同樣的眼神。
無論如何,最終的決定權在漢斯手中。
“莫德爾司令,問你一件事。”
“請講,總理閣下。”
“若按你的計劃展開,能否確保勝利?”
莫德爾毫不猶豫,直言以命相保:“我以我的榮譽擔保,此戰必可取勝。”
這是何等充滿自信的一句話,但對漢斯來說,這樣的保證就足夠了。
“好,我批準。”
“總理閣下,可是......”
“正如哈爾德將軍認為莫德爾的反擊計劃過於大膽一樣,蘇軍同樣不會輕易預料到我們會在此時出手。再者,此一戰若真成功,帶來的利益之巨無法估量,所以我們不能放手讓機會溜走。”
對漢斯而言,僅憑這一點可能性,就足以支持這項計劃。前提是由莫德爾這樣的名將來指揮。要是換成庫裡克來領軍,他絕對當即否決。
“曼施坦因元帥,你與莫德爾討論後,把更為詳儘的作戰計劃擺到我桌上。凱特爾部長負責準備將要增派到芬蘭戰線的兵力。”
他們還有一些預備兵力,可拚湊出一支足以發起反擊的部隊。
“既然決定既定,各位行動吧。”
就像當年讓拉羅克吃驚一樣,讓斯大林也嘗嘗德式的出其不意。
......
“我們將引誘庫裡克的軍隊,對其重創後,一路推進到列寧格勒。”
數日之後,回到東部戰線的莫德爾召集了包括曼納海姆在內的各同盟國將領,詳細說明了由曼施坦因具體化的反攻計劃。
“各位都清楚,蘇軍在去年冬季攻勢中暴露出極度的無能。而以斯大林的性格,他絕不會容忍失敗重演——這意味著,前線司令們正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
莫德爾頓了頓,冷冷地一笑:“與在中部、南部戰線發動淩厲攻勢的蘇軍不同,庫裡克那幫人連一條卡裡阿拉地峽都沒能突破。”
卡裡阿拉karjaa),即卡累利阿地峽,是芬蘭北部的戰略要地,自古便是芬蘭與俄國之間的門戶。這裡的沼澤與森林交錯,地形複雜,在冬季更是成為天然的防禦屏障。
“正因如此,”莫德爾揮動指揮棒,敲在桌上的地圖上,“我們要給庫裡克一個無法拒絕的誘餌。”
啪!
隨著指揮棒的輕響,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一處紅色圓圈上,芬蘭第二大城市,維普裡。那座城市如今被稱為維堡viipuri),是芬蘭的心臟,也是蘇軍覬覦已久的門戶。
“的確,如果是維普裡,足以讓庫裡克眼紅心熱。”
“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大勝機會。”
“嗬嗬,我已經能看見那家夥親手踏入陷阱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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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以維普裡為餌”,東部戰線的司令們眼中閃爍起危險的光。
事實上,在場無人懷疑庫裡克會不上鉤。那位蘇軍司令的愚鈍與無能,早已是整個戰線的笑柄。
那偏執如狂的斯大林遲遲都未將他清除,才真正讓人費解。
“曼納海姆司令,”莫德爾忽然轉向那位冷峻的芬蘭元帥,
“你真的沒問題嗎?維普裡對庫裡克是完美的誘餌,但對貴國而言,恐怕意義更大。”
“這正是擊碎蘇軍的良機。”曼納海姆沉聲道,“為了那一刻,哪怕暫時讓出城市,我們芬蘭人也甘願承受。”
他的話如鐵般堅硬,連提出質疑的波蘭總司令西科爾斯基也不由得點頭。
“那就好。”他低聲應道。
“既然如此,我們將成為那塊更堅實的‘鐵砧’,讓你們的‘鐵錘’能夠更從容地砸碎庫裡克的頭顱。”
“沒錯,”莫德爾應聲道,“北方若穩,則中部與南部必會相應震蕩。波蘭與xxx的任務都極為重要。”
“哈哈,放心吧,莫德爾司令。”西科爾斯基笑著說,“xxx那邊我不敢說,但我們波蘭人可絕不會讓那些家夥的腳趾踏進半寸國土!”
“哦?”一旁的圖哈切夫斯基發出低沉的冷笑,“這話什麼意思,波蘭佬?”
“怎麼,怕了嗎?”羅科索夫斯基挑起眉,嘴角帶著譏諷。
“哈!當年在我麵前連頭都不敢抬的小鬼,如今牙口倒挺硬。”
圖哈切夫斯基眼中寒光閃爍,羅科索夫斯基也毫不示弱地回視。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濃得幾乎能點燃空氣。兩人本是同族出身,都為俄人,卻因舊怨深重而形同陌路。羅科索夫斯基曾在蘇聯的勞改營中被酷刑折磨,那段往事讓他終生不齒蘇維埃政權,對圖哈切夫斯基更是分外厭惡。
“又開始了......”
東部戰線的其他指揮官隻是無奈地搖頭,這樣的場麵他們早已司空見慣。每當兩人麵對麵,戰場上或會議中,總要擦出火花。
“呃......莫德爾司令,咱們就不該勸勸他們嗎?”
新任參謀克勞斯·馮·施陶芬貝格causvonstauffenberg)低聲問道。這位年輕軍官後來將在曆史上因“7·20刺殺希兒事件”而名垂史冊。此時的他,仍是一名初到東線的少校參謀。
莫德爾淡淡一笑:“隻要他們不動手,就沒事。”
“......?”施陶芬貝格愣住了。
“適度的敵意,有時比友誼更能激起鬥誌。”
“要我提醒你在集中營裡是怎麼哭的嗎?!”圖哈切夫斯基忽然吼道。
“異教徒的嘴,倒挺會噴糞!”羅科索夫斯基立刻回擊。
“又來了......”
現在,連莫德爾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畢竟,比起敵意,他更厭倦的是他們之間這樣幼稚的爭吵。
這便是東部戰線司令部幾乎每日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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