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欄杆後的金發男人指尖叩擊著水晶杯,冰塊碰撞聲在賭場內回蕩。
他約莫三十歲,金絲卷發垂在額前,冰藍色瞳孔嵌在高挺的眉骨下。
笑起來時眼角會牽出細紋,偏偏唇線卻鋒利如刀。
像是用雕花銀器盛著的毒酒,越誘人越致命。
葉凡:"這人來頭大不大?"
蘇硯秋:"米國前十的財團繼承人。"
"硯城集團想拿下西海岸的港口經營權,必須過他這關。"
"什麼關?把你當籌碼押上去?"葉凡故意拖長語調。
"這不是有你在嗎?"蘇硯秋突然轉身。
"我記得某人說過...重感情。"
"我可不會賭錢。"葉凡挑眉,心裡卻盤算他會完美催眠技能,隻要引導一下就能看出彆人的底牌。
皮特突然打了個響指,二樓的旋轉樓梯應聲亮起幽藍燈光。
"蘇小姐,賞光上來聊聊?"
他身後的保鏢推開雕花鐵門,門軸轉動聲混著賭客們的抽氣聲。
當兩人踏上樓梯時,整個賭場突然死寂。
有賭客小聲說:"那是皮特·範德比爾特?"
"連他都不認識?二樓星空廳的最低賭注是一億,沒見過世麵的..."
"等等——那個華人女人!"
戴翡翠手鐲的老婦突然尖叫。
"她是硯城集團的蘇硯秋!華國來的女董事長怎麼會跟皮特賭?"
樓梯轉角處,八名保安齊刷刷端起步槍。
葉凡側身擋在蘇硯秋身前。
“今天他要是翻臉,你可就跑不了了。”
“你不會讓我落在他手上吧?”蘇硯秋扯住他西裝下擺。
葉凡冷笑:“我就知道又上了你的當了。”
他甩開她的手,鏡片閃過冷光。
“果然能做到你這一步的女人,真是什麼都要利用。”
“你這樣說就要傷我的心了。”蘇硯秋按住胸口,眼角卻泛起算計的光。
“我對你可是全心全意。”
“少來這套。”葉凡逼近半步。
“要是換個人敢算計我,現在已經躺在太平間了。我可不喜歡被欺騙。”
“彆這麼不近人情。”蘇硯秋突然踮腳在他耳邊低語。
“先解決麵前的事。”
vip房間內水晶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費城集團的高管們圍坐在天鵝絨沙發上,雪茄煙霧中傳來壓抑的議論聲。
蘇硯秋徑直走向主位,在皮特對麵坐下。
“蘇小姐果然有魄力。”皮特拍著手。
蘇硯秋指尖叩擊著賭桌。
"若我贏了,硯城集團能否拿到西海岸港口經營權?"
皮特轉動著威士忌杯。
"自然。"
他聳聳肩:"前提是——你能贏。"
掌聲突然炸響,陰影裡走出的白發男人讓蘇硯秋瞳孔驟縮。
他左眼角有道刀疤,正是十年前席卷拉斯維加斯的"鬼手"賭王亨利。
"蘇小姐認得我?"亨利沙啞地笑。
皮特:"蘇小姐要不要現認輸,我樓上的房間都開好了,今天晚上肯定是難忘的一晚。"
蘇硯秋麵色一冷:"誰說我要認輸?就算是賭王,也得按規矩來。"
她突然轉頭看向葉凡。
"你說是吧?"
葉凡慢悠悠坐下。
"你剛才吹的牛,"難不成要我幫你圓?"
蘇硯秋用口型無聲罵了句,傾身靠近他耳畔。
"你不上,咱倆都得被做成魚食喂鯊魚!"
亨利的目光落在葉凡金絲眼鏡上,布滿老繭的手突然拍向賭桌。
"這位先生麵生得很——哪個賭場的高手?"
葉凡屈指彈了彈桌布上的煙灰:"我啊?"
"隻是個...幫朋友收賬的。"
皮特突然打了個響指,一位美女荷官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