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陽州開了幾個抽屜,找到了常用的過敏藥,裡邊也被摳去了幾片,看來以前真的被主人吃過,這才放心拿了回來,接了水遞給顏琮之,顏琮之看了眼藥片,和著水都吃了。
“唉。”
青年想著這幾天的麻煩事,輕輕地歎了口氣,顏琮之坐在那看著,心裡生出些愧疚。
他不知道在愧疚什麼,但覺得有些愧疚。
倪陽州此時沒有注意到對方心裡那點小彆扭,隻是朝著男人道:
“要是沒事,今天先休息吧。”
倪陽州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覺得疲累。師傅這事就彆管了,今天能好好把康康這邊的所有人都騙過去就做得挺棒,他都想燒高香。
不過說實話若不是一些常識性的知識和經曆騙不了人,顏琮之在這幾個世界裡的性格其實本身就很相似,不張口的狀態下,自己也很難辨認出來。
一天下來倪陽州原本想“照顧”一下對方身體的心思也淡了,沒必要讓此時的師傅幫了自己這麼多,而且還事事不知的情況下接受徒弟的非禮。
反正按照現在這個規律,過了12點就能換人,希望下一個能是本尊回來。
——可惡的精神類疾病。
倪陽州覺得自己像在跟一個多重人格的患者談戀愛,還零點就替芯兒,自己好像看守著王子的仙度瑞拉。
不,看守著仙度瑞拉的王子。
腦子裡亂哄哄的,倪陽州揉著額頭往樓上走去:
“哦,對。”
顏琮之還坐在沙發上,看著突然回頭的青年。
倪陽州扭著臉說:“晚上你在那間房住吧。”
他伸手指了下側邊的小臥室。既然不想深入交流,乾脆就各睡各床,省的師傅睡不安穩。
說完,倪陽州抬腿往主臥走去,主臥的床上用品都是新換的,床墊也最軟,他要好好在上邊休息休息。
腳步的回聲一下又一下,倪陽州才換上的拖鞋“啪嗒啪嗒”地發出聲響,中廳裡越發顯得空寂。
顏琮之靜的像個石人,他此時應該自然的走到那個旁邊的小臥室裡,禮節性地和徒弟說個晚安,打個坐休息一下,然後一睜眼沒準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裡去。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從哪來的,但是作為一個異體靈魂,顏琮之知道自己並不屬於這裡。
也不屬於這裡的徒弟。
是的,他現在應該站起身,往樓上走去,和徒弟說個再見、晚安、告彆也行,或者其他的什麼。
他應該——
顏琮之的血液在身體裡搏動著,他終於站了起來。
倪陽州走到了臥室門口,才要關門,卻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戰爭時猛然敲起來鼓點,越來越急,越來越近。
“砰”的一下,剛要掩上的門被男人的胳膊撐開,那隻手抵在門框上,顏琮之的臉籠罩在斜斜打過來的光裡。
“為什麼。”
倪陽州愣在門口。
“什麼為什麼。”
顏琮之的沉默像是冬日裡凍土下埋好的種子。
“不是你說……”
“我愛你愛得死心塌地嗎?”
倪陽州此時不知該作何表情,隻看到了那雙微微抬起來有些顫抖地睫毛。
“我們相愛……”
“為什麼還要分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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