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倪陽州吸著鼻涕抬頭,順著眼睛都是大片泛紅的淚痕:“什麼我也是?”
顏琮之抬起手,給倪陽州擦了一下掛在睫毛上的淚珠。
“我也很愛你。”
……
倪陽州哭著笑出聲來。
然後他就看著顏琮之修長的手指頭在沾了淚珠後,瞬間乾癟軟塌了下去。
顏琮之垂眸,看著自己沾水壞掉了的手指:
“嗯……州州指尖沒放支撐?”
倪陽州仰著腦袋:“手指尖都要支撐?”
顏琮之無奈笑笑:“沒關係。”
倪陽州有點臉紅:“書上隻說‘削竹為篦,置人形而定’,手指什麼的……”
顏琮之摸摸對方的腦袋:“沒事,州州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可以自己來。”
倪陽州從剛才淚崩的情緒裡緩過來不少,讓開身子,給顏琮之留出位置,男人卻沒有忙著開做,而是牽起了倪陽州的手,看到了上麵一個個發紅流血的刺孔。
倪陽州還是不大適應這樣親密地注視,顏琮之的眼睛落在他的手上時,好似手都僵硬了。倪陽州被看得腦子斷線,忽然掐著嗓子,撒嬌道:“都流血了,要老公親親才能好~”
……
顏琮之的眼神從手上轉移到倪陽州的臉上,倪陽州閉上了嘴,繃直了身子,一副“什麼鬼玩意剛才上了我身那不是我說的是你耳朵裡有寵物小精靈作祟”的表情。
顏琮之笑了一下,然後真的托起了倪陽州的手,冰涼的嘴唇在每個受傷的地方都親了又親。
即使他們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但這樣互相愛著的情境裡,倪陽州覺得一顆心都像被放在溫泉裡泡得發燙。
顏琮之抬起頭,問道:“臉有沒有受傷。”
倪陽州睜大雙眼:“沒有,隻是做手工而已,臉怎麼會受傷……”
“我不信。”
顏琮之傾過來身體,避開眼淚,吻了一下倪陽州的臉,吻得後者雙眼忽一下睜圓。
顏琮之看著對方的睫毛顫得像蝴蝶,實在可愛,忍不住再問道:“嘴有沒有受傷?”
倪陽州心中震驚,向來悶騷嚴肅的人怎麼一回來如此上道,特彆是頂著這一張最初版最仙氣的臉,這樣勾人,自己怕不是把什麼記載媚術的紙用來紮紙人了吧?
青年臉紅成了一片,下意識抿起來的嘴唇又輕輕鬆開,“有,有一點點……”
顏琮之垂首追著吻過去,嘴唇觸到一起,卻不見下一步動作,月色怡人,風光正好,倪陽州心動著剛要伸出舌頭,卻忽然被男人拿手指抵住,擋了回去。
顏琮之嘴角帶笑:“濕了……會不能言語。”
倪陽州詞窮,兩個人抵著額頭,親昵地貼在了一起。
倪陽州笑了出來,然後顏琮之也跟著笑,笑他們經曆多番磨難重聚首,笑他們還有波折,卻能依舊能在短暫的平靜裡永恒地相愛。
顏琮之的眼裡滿是愛人。
倪陽州知道,所以他的心生出無限勇氣。
風過竹影,颯颯成河,倪陽州聞著翠竹的香氣,悄悄道:
“我其實加了竹篦。”
顏琮之點頭:“脊骨處紮得不錯,我能感覺到。”
倪陽州臉上紅得發燙:
“那什麼,還有一個地方也加了……”
青年撓了撓番茄似的紅臉:“特意找的又粗又結實的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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