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刻著“萬佛朝宗”的暗格緩緩打開時,撲麵而來的檀香混著黴味讓人作嘔。
他望著堆積如山的金錠、銀錠和碼得整整齊齊的地契、銀票,嘴角抑止不住地上揚。
太陽升起又落,夜色剛剛降臨,五輛馬車悄然駛出鹿鳴城西門。
最前麵的馬車裡,陸懷舟掀開窗簾,望了望城頭隨風飄揚的“鹿”字大旗,心中暗歎:
“永彆了。”
他握緊腰間的玉佩,那是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和田玉,此刻卻冰得像塊石頭。
郊外,暮色漫過草坡,陸懷山兄妹立在坡頂靜靜等待著,離他們不遠處,有四輛青幔馬車。
守在車旁的武僧卸了僧袍,道姑散了道髻,皆穿著俗家衣服。
不多時,陸懷舟帶著五輛馬車來到了這裡。
兩下合流,一共九輛馬車。
陸懷舟策馬來到兄妹兩人眼前:
“大哥,小妹。”
“我已派人提前出發,聯係南海鬼雨號的岸上據點,約他們頭目曾九溟在鯨魚灣碰頭。”
說著,他解下腰間牛皮水囊灌了口酒,齒間溢出的酒液。
陸懷芝指尖捏緊帕子,眉間凝著細愁:
“啊?海賊?”
“他們可不講什麼信譽,手上又沾著不少人命,就不怕他們搶了我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積累下的財富?”
陸懷山輕歎:
“總比在這裡等死要強。”
“放心,有大哥在呢。”
“那夥海盜若敢動歪心思,就讓大哥出手,隻要殺了曾九溟,其他人隻有乖乖投降的份。”
“哼,我們在這片土地上暫時難有作為了。”
“不過,在大海上,還是可以大展拳腳的。”
兄妹三人商議,對外宣稱是商隊,車上大部分輜重是貨物。
實際上,九輛馬車上,有五輛裝的是金銀財寶和古董字畫等貴重財物。
陸懷山的體型太過惹眼,並不隨同車隊一起行動,隻是暗中保護。
他們這支車隊,有打手,有武僧,還有王牌保障——陸懷山,所以並不怕山賊打劫。
商議停當,車隊緩緩啟程,消失在越來越濃的夜色中。
雲陵府的傳令官率數名隨從,晝夜兼程,於兩日後抵臨鹿鳴城。
然則,陸府早已人去樓空,唯餘庭前老槐,在暮色中搖曳著空蕩的寂寥。
縣衙裡留守的胥吏們,隻言陸懷舟數日前便攜家眷遠遁。
至於去向何方,他們根本不知情。
傳令官聽罷,怒目圓睜,將手中蕭景天親簽的公函重重拍在案上,聲如洪鐘:
“飯桶!你們都是飯桶!”
然則,怒火雖熾,卻也無可奈何。
他隻得暫攝縣令之職,一麵遣差役四處查訪陸懷舟等人的蹤跡,一麵緊鑼密鼓地籌備迎接蕭知府的蒞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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