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陽光穿過雕花窗欞,在安重國身上投下破碎的光斑,宛如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希望。
“父親?”華清突然冷笑出聲,袍袖翻卷間轉身,玄色冕旒撞得玉珠叮當:
“你也配提‘父親’二字?”
他緩步走到安重國麵前,繡著金龍的皂靴碾過對方臟亂的頭發:
“當年你把朕和母親扔進柴房,任由側妃欺淩時,可曾想過父子之情?”
安重國被踩得喉頭發出嗚咽,卻仍不死心,嘴角磕在磚縫裡滲出血絲: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陛下如今貴為天子,何必與臣一個階下囚計較……”
“計較?”華清猛地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提起來甩向石柱,安重國的後腦撞在蟠龍紋雕刻上,發出悶響:
“你貪贓枉法也是朕故意汙蔑你不成?”
“當初違法亂紀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陛下!”安重國涕淚橫流,爬起來後,額頭重重磕在地麵:
“臣願意將私藏的家產全部獻給陛下!”
“有江南的錢莊、西域的商隊……隻要陛下饒臣一命,臣什麼都願意交代!”
華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真的?”
安重國以為有轉機,連連點頭:
“真的不能再真。”
華清抬頭看向安敬業:
“你聽到了吧?他可是私藏了不少家產呢。”
“你們宗人府可是要加大審訊力度,我要他把所有的錢都吐出來。”
安敬業忙拜:
“臣遵旨。”
“拖下去。”華清甩袖轉身,龍袍在身後揚起暗浪。
安重國心猛的一沉,一臉絕望之色。
眼前的這個人,讓他覺得分外陌生,這還是自己養了十五年的棄子嗎?
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少年天子根本不是當年任人拿捏的“雜種”。
退朝後,華清盯著案上滴血驗親用的銀碗,清水裡的血漬已凝成褐色。
千機不知何時緩緩落在他肩頭,指尖還沾著未用完的明礬粉末。
“老大,這招可真絕。”千機笑嘻嘻地晃了晃手裡的小瓶,隨後輕歎了一聲:
“不過那安重道還在蹦躂啊。”
華清哼了一聲,用帕子擦了擦指尖,目光落在殿外飄揚的“大宛中興”旗上:
“他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靖西王敢起事,連他一塊收拾。”
他轉身走向龍椅,鎏金扶手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殿外突然傳來喧鬨,卻是李秋露在宮女們陪同下匆匆趕來。
“皇上……”李秋露看著階下血跡,臉色發白:“方才聽見小太監說,你把馬夫都叫到宮裡來了?”
“你絕對是安重國的親生骨肉,不要聽那些壞人滿嘴噴糞。”
華清立刻換上溫和的笑意,上前扶住母親的手臂:
“他敢不說實話,朕立刻命人把他碎屍萬段。”
“母後放心,朕根基穩固的很,誰也動不了朕的皇位。。”
李秋露望著兒子眼中的堅定,忽然想起昨夜夢中,幼年的他蜷縮在柴房草垛裡發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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