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三心虛地開口:
“半年前,我在小樹林裡撿的……”
梁隊長一聽此話,雙臂抱胸,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看來你不老實。”
一天後,傷痕累累,精神萎靡的吳老三終於如實交待,聲音啞得像含著沙礫:
“槍是我搶的。”
“五年前八月初三,我躲在蘆葦蕩裡,等哨兵換崗時……”
法院判決下來那天,秋陽正濃。
吳老三站在被告席上,聽見法官念到“犯搶劫罪、非法持有槍支罪,數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時,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
吳老二這些日子,煩躁的很,大哥的事還沒有擺平,小弟又犯了事,真是按倒葫蘆起了瓢。
而且小弟的事,是陳年重案要案,沒有操作的空間。
吳老二打聽到主審自己哥哥的法官叫羅祥,正好是自己的高中同學。
他定了一個包間,請羅祥吃飯。
兩人推杯換盞,不多時,都有了醉意。
“老吳,咱倆這交情……”
羅祥的筷子在紅燒肘子上頓了頓,鏡片後的目光掃過桌上的黑包,拉鏈縫隙裡露出的鈔票邊顯得格外誘人:
“你放心!”
“橋塌了是意外,你哥初心是好的,修橋鋪路嘛,自古積德。”
吳老二賠著笑往對方碗裡添湯,瓷勺碰到碗沿發出細碎的響:“羅哥這話在理,我哥那人脾氣倔,就是實心眼想為村裡辦事。”
庭審那日,旁聽席坐著不少記者記者。
吳老大垂著腦袋站在被告席,中山裝領口磨出的毛邊跟著身體輕顫,像隻被拔了牙的老狗。
當羅祥念到“退回贓款十萬,判處有期徒刑二年,緩刑二年執行”時,後排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響。
這意味著這個貪了村民血汗錢的前村長,連一天牢都不用坐。
《民生時報》的小劉舉著話筒往前擠,相機閃光燈在羅祥臉上打出明暗交錯的影:
“羅法官,貪汙了十萬農民血汗錢,還建了一個豆腐渣工程。”
“判二緩二,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判的太輕了。”
羅祥推了推金邊眼鏡,慢條斯理的說道:
“太上感應篇:修橋鋪路乃是大善之舉。”
“被告貪汙錢財不假,但我們也要看到他真心修橋的赤誠之心。”
“被告屬於好心辦壞事,不宜太過苛責。”
“他主觀惡性較小,且有退贓表現,結合修橋鋪路的慈善意義,綜合考量後做出此判決。”
記者席上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這不太對吧?他用的是村民們的血汗錢,也不是自己的錢,怎麼能算做慈善呢?”
“違法成本是不是太低了點?”
“各位,你們要不要聽一下,我這裡可是有猛料。”華清從帆布包裡掏一台隨身聽。
隨著他“啪嗒”一聲按下播放鍵,裡麵的磁帶緩緩轉動起來。
“老羅,這是三萬塊錢,我大哥那事……”吳老二諂媚的笑聲混著酒杯相碰的脆響從喇叭裡溢出來。
……
“老吳,咱倆這交情……你放心!橋塌了是意外,你哥初心是好的……”
前排《民生時報》的小劉猛地站起,椅子腿在地麵劃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看見羅祥扶眼鏡的手頓在半空,指尖在金邊鏡框上掐出青白的印子。
攝影記者們的相機閃光燈瞬間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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