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他的麻繩深深勒進皮肉,磨破了手腕腳踝的皮膚,鮮血再次滲出,染紅了粗糙的繩索。
勒在胸前的皮帶深深陷入皮肉,每一次劇烈的抽搐都讓他呼吸困難,臉色由慘白迅速轉為一種可怕的、瀕死的青紫色。
額頭上、脖頸上,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根根暴起,突突狂跳。
“滋啦……滋啦……”控製台上,儀表盤的指針瘋狂地左右搖擺,發出刺耳的蜂鳴。
慘白的日光燈管受到強大電流的乾擾,閃爍得更加狂亂、急促,明滅不定。
如同垂死掙紮的鬼火,將鄭華清在電流折磨下瘋狂扭曲變形、如同惡鬼般的身影,投在冰冷斑駁的牆壁上,忽長忽短,忽大忽小,構成一幅驚悚絕倫的動態地獄繪卷。
時間,在這間被電流和慘嚎充斥的房間裡,失去了所有意義。
隻有那盞垂死的日光燈,還在徒勞地閃爍著,每一次光芒亮起,都映照出那張在劇痛中徹底扭曲變形、青紫腫脹、口吐白沫、眼球翻白的少年臉龐。
那曾經屬於鄭華清的、尚帶稚氣的輪廓,此刻隻剩下純粹的、非人的痛苦印記。
慘叫聲漸漸微弱下去,變成了斷斷續續的、破風箱般的抽氣聲,每一次都伴隨著身體劇烈的、不自然的痙攣。
他大張著嘴,卻再也發不出任何有意義的音節。
隻有血沫混合著白沫,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汩汩湧出,沿著下巴滴落,在他肮臟的衣襟上暈開一片片暗紅與慘白交織的汙漬。
“夠了。”
王教官看著控製台上某個跳動的數值,皺了皺眉,終於抬手,關掉了電源。
那令人心悸的“嗡嗡”聲戛然而止。
瞬間的寂靜,比剛才的喧囂更加恐怖。
束縛在鐵椅子上的身體猛地一鬆,像一根被驟然剪斷的皮筋,所有的繃緊和抽搐都消失了。
鄭華清的頭無力地向後仰去,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他大睜著眼睛,瞳孔徹底渙散、放大,失去了所有焦距,空洞地倒映著天花板上那盞依舊在滋滋作響、明滅不定的慘白燈管。
胸口那微弱的起伏,也徹底停止了。
房間裡隻剩下日光燈管電流不穩發出的滋滋聲,如同無數細小的毒蛇在黑暗中遊走、嘶鳴。
冰冷的空氣裡,那股臭氧混合著血腥的怪異氣味,變得更加濃重粘稠。
王教官走上前,伸出手指,探向鄭華清的頸側,那皮膚冰冷、粘膩。
他停留了幾秒,眉頭緊鎖,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隻有一種被打擾了興致的煩躁。
他收回手,在迷彩褲上隨意擦了擦沾染的冷汗和血汙。
“媽的,真不經折騰。”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語氣平淡得像在抱怨天氣:
“斷氣了。叫老劉他們過來,處理掉。”
他轉身,不再看椅子上的少年一眼,徑直走向門口,厚重的軍靴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出空洞的回響。
鐵門被拉開,又沉重地關上。
最終,房間裡隻剩下那具無聲無息、被束縛在冰冷鐵椅上的年輕軀體,和那盞依舊在徒勞閃爍、明滅不定、將死亡陰影投在斑駁牆壁上的慘白日光燈。
喜歡快穿:最強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請大家收藏:()快穿:最強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