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看完原劇情,立馬意識到自己魂穿的真不是時候,這是被送往戒網癮學校的途中。
看來,少不了皮鞭,辣椒水和老虎凳了。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在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圈高大、冰冷的灰色水泥圍牆,牆頭拉著猙獰的、閃著寒光的鐵絲網。
圍牆正中,兩扇厚重的、鏽跡斑斑的大鐵門緊閉著,門上掛著一塊白底黑字的簡陋牌子:“啟航勵誌教育中心”。
牌子上的字跡都有些模糊了。
圍牆裡麵,隱約露出幾棟同樣灰撲撲的、方方正正的樓房輪廓,毫無生氣。
四周靜得可怕,連鳥叫聲都聽不到,隻有風吹過荒草發出的嗚咽聲,更添幾分陰森。
鄭建國熄了火,推開車門,鐵門摩擦地麵的聲音異常刺耳。
他繞過來,拉開副駕駛的門,聲音乾澀:
“到了,下車。”
華清挑了下眉頭,定了定神,下了麵包車。
雙腳踩在坑窪不平、滿是碎石的地麵上,冰冷堅硬的感覺透過薄薄的鞋底傳來。
他抬頭看著那堵高聳得仿佛要壓下來的圍牆和緊閉的鐵門,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恐懼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
就在這時,鐵門旁邊一扇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鐵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
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那是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迷彩服,肩章位置空空蕩蕩。
他身材壯實得像一堵牆,剃著極短的板寸。
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有一雙眼睛,銳利、冰冷,像鷹隼一樣掃視過來,帶著一種審視物品般的漠然,最後落在鄭華清身上。
那目光毫無溫度,像手術刀刮過皮膚。
“是鄭華清?”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像砂紙摩擦。
“是,是!王教官,這就是我兒子!”鄭建國連忙上前一步,臉上堆起一種近乎諂媚的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過去。
“麻煩您給多費點心。”
王教官笑著接過煙:
“鄭先生,您放心。”
“半年後,保準您兒子脫胎換骨,精神麵貌煥然一新。”
鄭建國夫婦聽了喜出望外,笑的合不攏嘴:
“那真是太好了。”
雙方寒暄完後,王教官的臉拉了下來,鎖在鄭華清身上,冰冷地開口:
“行李給我。”
“身上所有東西,手機、零錢、零食……全部掏出來。”
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聽話!快給教官!”鄭建國用力推了他一把,語氣帶著不耐煩的催促。
華清麵無表情地把手裡一個輕飄飄的行李包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