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瞬間被翻滾的熱湯吞噬,了無痕跡。
做完這一切,他像被抽乾了力氣,後背瞬間被冷汗濕透。
他不敢停留,抱起一捆柴火,逃也似的離開了灶台區域,躲到最陰暗的角落,身體篩糠般抖個不停,等待著想象中的地獄降臨——
食客的慘叫、衙役的鎖鏈、方華清憤怒的目光……
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
前堂傳來越發高漲的喧鬨聲、跑堂夥計急促的吆喝聲、食客們對鴨煲讚不絕口的誇讚聲……
一切如常,甚至比平時更熱鬨。那鍋被下了“毒”的鴨煲被分裝、端出、食用,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王阿旺懵了。
恐懼被巨大的茫然取代:
怎麼回事?難道陸行舟給的藥有問題?
連續幾天,他如同驚弓之鳥,按照陸行舟新的指令,將對方重新派人送來的“毒藥”一次次投進不同的湯鍋、主菜裡。
每一次,他都感覺自己離鬼門關又近了一步。
可每一次,香滿樓都風平浪靜,生意甚至因為菜肴可口而愈發紅火。
王阿旺從最初的恐懼,慢慢變成了一種近乎麻木的僥幸,甚至生出一絲荒誕的念頭:
也許陸行舟就是在耍他?或者…方老板有神明庇佑?
他的僥幸沒能持續多久。
又是一個冰冷的深夜。
王阿旺揣著陸行舟最後給的一小包毒藥,像完成一件令人作嘔的例行公事,再次溜回香滿樓附近那條漆黑的小巷。
剛走到巷子深處,幾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兩側的雜物堆後閃出,瞬間堵死了他的前後退路。
“王阿旺。”為首的黑影聲音嘶啞低沉,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王阿旺魂飛魄散:
“誰?你們…你們想乾什麼?”
他認出了其中一人是陸行舟身邊的心腹打手。
“乾什麼?”那打手獰笑一聲,猛地揪住王阿旺的衣領將他狠狠摜在冰冷潮濕的牆壁上:
“陸老板的金子,喂狗還能聽個響兒。”
“喂你,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拿了錢不辦事,耍我們陸老板玩呢?嗯?!”
“不…不是的!我投了!我真的每次都投了!”王阿旺驚恐地辯解,聲音帶著哭腔:
“可…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用啊,客人都好好的。”
“陸老板是不是…是不是給錯藥了?”
“放你娘的屁!”另一個打手狠狠一拳砸在王阿旺的肚子上。
“呃啊!”王阿旺痛得蜷縮下去,膽汁都吐了出來。
“給錯藥?我看是你這雜種就是故意不辦事。”為首的打手蹲下身,粗糙的手指用力拍打著王阿旺慘白的臉,眼神凶狠如狼:
“敢耍陸老板,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不要,求求你。錢…錢我還給你們,金子我都還…”王阿旺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往懷裡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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