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死寂中流逝,每一息都像一年般漫長。
終於,店小二踩著興奮而又略顯緊張的步伐,走了過來。
他壓著嗓子,氣音顫抖:
“杜爺…放…放進去了…親眼看著…他…他都吃了…”
一股狂喜如同岩漿,瞬間衝垮了杜仲所有的理智和偽裝。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身體因極致的興奮而微微顫抖。
“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帶著扭曲的快意。
他仿佛已經看到明日賽場上,方華清麵對食材時那茫然無措、如同廢人般的表情。
“記住,一定要對今天的事守口如瓶。”
“等我發達的那天,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店小二連連點頭:
“謝爺賞識。”
杜仲哼著小曲,踩著輕快的步伐,回到悅來客棧。
回到房間後,他再也抑製不住,猛地撲到桌邊,抓起酒壺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卻澆不滅他心中瘋狂燃燒的毒焰。
他對著空寂的房間,發出無聲的狂笑,肩膀劇烈聳動,麵孔在燭光下扭曲變形。
“臭小子,你的舌頭完了,完了!”
“哈哈哈哈哈……”
“明天…明天我要看著你像條狗一樣爬出賽場,看著你方家最後一點希望徹底爛掉!”
“金菜刀是我的,尚食之位是我的,香滿樓也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
“你拿什麼跟我爭?拿你那塊沒用的爛舌頭嗎?”
“哈哈哈……”
然而,他還不知道,就在他和店小二在街頭上攀談時,華清在千機的指引下,早一步來到了悅來客棧的後牆外。
千機無聲無息地潛入杜仲的房間。
他從空間裡拿出來一種比杜仲投給華清還要霸道的毒藥,撒入酒壺當中。
後半夜。
杜仲房內驟然爆發出淒厲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野獸般的嚎叫。
“呃啊——”
杜仲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嚨,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紫,眼球暴突,布滿駭人的血絲。
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痛和麻木感,如同千萬根燒紅的鋼針,從他的舌根、喉嚨深處瞬間爆發。
那感覺像是吞下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又像是整條舌頭被浸入了滾燙的、粘稠的毒液裡。
火燒火燎的劇痛之後,是迅速蔓延的、徹底的麻木。
他驚恐地張大嘴,想發出聲音,卻隻能從喉嚨深處擠出“嗬…嗬…”的漏氣聲。
他發瘋似的跳下床,踉蹌著撲到桌邊,抓起茶壺就往嘴裡猛灌冰冷的茶水。
沒用!
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隻有一片死寂的、令人絕望的麻木。
他抓起桌上的鹽罐,哆嗦著倒了一大把鹽塞進嘴裡,用力咀嚼。
沒有鹹味!
隻有粗糙的顆粒感摩擦著毫無知覺的舌麵。
他又抓起醋瓶,對著嘴狠狠灌了一大口。
沒有酸味!
隻有液體滑過食道的冰涼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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