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萬山和趙元明父子倆,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如同吞了蒼蠅一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華清冷冷地掃了莫宏學一眼,並未多說。
忽然,他將目光投向想要悄悄溜走的趙家父子,聲音陡然轉厲:
“趙萬山,趙元明,你們兩個,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這一聲喝問,中氣十足,在整個公堂回蕩。
外麵的百姓早就對趙家父子多年來的欺壓恨之入骨,此刻見華清得勢,立刻跟著起哄:
“對啊,為何不跪?”
“跪下行禮!”
在眾人的哄笑聲和指責聲中,趙萬山和趙元明麵紅耳赤,羞憤難當。
但在朝廷禮法麵前,他們不敢造次,隻得在眾目睽睽之下,極不情願地、屈辱地跪了下來,對著華清磕了個頭。
“草民……參見白司醫。”趙萬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華清轉身看向莫宏學,目光如炬,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莫縣令,依照本朝律令,誣告朝廷命官、意圖構陷者,當何處置?”
莫宏學被這目光看得心裡一顫,額上剛擦去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他豈會不知律法?
《大周律》明載:誣告者反坐其罪,若誣告對象為官身,則罪加一等。
趙家父子今日所為,若嚴格論處,流放千裡都是輕的。
但他與趙家利益牽扯頗深,多年收受的好處數不勝數,此刻若依法嚴辦,無異於自斷臂膀。
況且,趙家狗急跳牆之下,難免不會將他牽扯出來。
他心思急轉,試圖蒙混過關,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含糊道:
“這個……依律……當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他刻意避重就輕,隻提了最輕微的肉體懲罰,絕口不提反坐之罪。
華清豈能不知他心中小九九?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輕輕“哦?”了一聲,尾音上揚,帶著十足的嘲諷。
他並未立刻反駁,而是慢條斯理地追問:
“哦?僅此而已?”
“莫縣令熟讀律法,莫非忘了《刑律·訴訟》中,誣告反坐乃是鐵律?”
“還是說,莫縣令覺得,本官這從八品司醫,不值得律法保護?”
這話如同鋼針,直刺莫宏學要害。
他連忙辯解:
“下官不敢,下官絕非此意。隻是……隻是……”
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閃,瞥向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趙家父子,心中叫苦不迭。
華清卻不給他搪塞的機會,語氣陡然轉厲,聲震公堂:
“莫宏學,你身為一方父母官,食朝廷俸祿,代天子牧民。”
“難道要當著這青州城眾多父老鄉親的麵,徇私枉法,公然曲解律令嗎?”
他抬手一指堂外圍得水泄不通、群情激憤的百姓:“你問問他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
“嚴懲誣告者!”
“趙家必須反坐其罪!”
堂外頓時響起一片怒吼聲,積壓多年的民怨在此刻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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