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我各種證明都辦好了,今天必須要走!你想知道答案,我告訴你就是了。反正我也是個‘死人’,你保護我,讓我安安全全地上船,等上了船,我船一開走,咱們各取所需,如何!”
“……”
於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韋文心中大喜過望。
不料下一秒,於白閃身上前——
韋文隻覺眼前一花,頸間驟然一緊。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牢牢掐住他的下頜,拇指抵住他的喉結,將他整個人"砰"地一聲摁在濕冷的牆麵上。
後腦撞擊牆麵發出的悶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他的雙腳幾乎離地,脊椎被迫緊貼著牆磚凸起的紋路。
於白的手掌溫度很低,指腹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道,完美卡在他下頜骨的凹陷處,讓他連吞咽唾沫都變得困難。
可是韋文依然很倔強,一字一頓從喉嚨裡擠出發音:“我現在‘死人’一個,無債一身輕,就算今天走不了也無所謂。你不敢殺我。不告訴你,我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可是告訴你,我無論走不走,都是死路一條。你隻能按我說的選。”
於白靜靜聽著,這韋文還在他麵前玩起了心理戰?
怪不得韋文敢這麼大口氣和他在這叫板。
他鬆手,韋文嗆入空氣,抑製不住瘋狂咳嗽。
“死、路、一、條?”於白像是想起來什麼,“所以你的意思是,前麵我猜的那些,是真的咯?”
韋文眼睛微睜。
於白稍稍往後退兩步,微微張開雙臂,輕輕聳肩,做了一個表示“可惜”的動作。
“佩服你和我玩心理戰的勇氣。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自打我進入你的旅館,和你‘單獨’待了有一段時間還安然無恙地上船離境。走出這個旅館那一刻,你已經被你所說的‘死路’盯上了。因為你無法向他們證明你沒有對我泄密。”
隨後於白眯眯眼微微一笑,還悠然自得就著窗外的燈光替韋文整整歪掉的衣領,拂去他衣服上的褶皺,隨後俯身下壓在他耳邊輕輕低語:“現在,祈求吧,祈求我能下死手暴打你一頓,然後我假裝氣勢洶洶惱羞成怒地走出旅館,監控有證,這樣你還能向他們營造出‘被我嚴刑逼供卻始終沒有屈服’的錯覺來。”
不過又像是嘲諷,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不太確定他們會不會相信一個賭狗會有如此驚人的意誌能抵抗住我的‘折磨’。我認為,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韋文剛剛的自信篤定,被於白寥寥幾句話就瓦解,眼睛也隨著他語言的描述一點點失去光芒。
他說得沒錯……自打韋文辦了死亡證明以來就慎之又慎不和任何人接觸。
從這個男人踏入自己房間的那一刻,隻要他們從這個屋子出去,死亡證明就是最好的“死亡證明”……
於白不再看他,悠悠轉過身去,原本在門口的黑墨鏡司機槍沒放下,用腳悄悄在身後關上了門。
時間一點一滴走著,於白原本還想著嚴刑逼供拷打韋文一番,現在看來不費一兵一卒,隻要等韋文自己腦補就行。
於白倚在窗台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玻璃。
風拂過他微敞的衣領,黑暗中勾勒出從容的輪廓。
韋文的後背已經全濕了。
他死死盯著於白隨意晃動的影子——那影子每晃過窗台一次,他的喉結就滾動一次。
喜歡殺意側寫請大家收藏:()殺意側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