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白靠在窗邊,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輪廓。
"舒良策呢?"他突然問。
薑晴眼睛一亮:"哦!他休息日會騎摩托去城郊,那種大排量的複古機車。"她比劃了一下,"黑底金紋的,保養得特彆精致,跟他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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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警官總說他這樣太騷包,但其實自己偷偷學著開——上次差點撞進綠化帶。"
提到李書,薑晴笑了笑:"真看不出來吧?其實咱們那位總端著記錄板的文職先生,私底下沉迷手衝咖啡,還喜歡做甜點。"
"他辦公室抽屜裡藏著一整套迷你烘焙工具,有時候午休偷偷烤瑪德琳蛋糕。"她壓低聲音,"雖然烤焦了好幾次,但舒警官每次都麵不改色地吃完。不過他連我衝的咖啡都能喝下,嗯……可能味蕾被坦克壓過,沒有知覺了……"
薑晴看著於白若有所思的側臉,忽然覺得此刻的他像是褪去了某些棱角——不再是囚犯,不再是冰冷的執行機器,隻是一個安靜聽故事的人。
"所以你看,"她輕輕拍了拍販賣機,"外頭的世界還是有很多有趣的東西的。"
薑晴這麼想著,聲音也輕快了幾分:"等你出去那天...就能看到大家工作外的樣子了。"
於白佯裝有些生氣:“啊——原來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感情這麼好?”
薑晴吐吐舌頭:“不是啦,隻是你每次來都一門心思撲在破案上,我們也不敢和你聊閒篇……再說了,非要說起來,還不是因為那次你也不告訴我們就進我們的殺意空間,讓我們難得能有拉近距離的共同話題!也是因為你,大家才慢慢變得熟悉起來。可能是因為知道有你在,大家現在辦案,心裡都有安全感,就……願意聊一些閒話了唄……”
於白哼了一下:“聊閒話……我看是在背後蛐蛐我。”
薑晴一下板起了臉:“怎麼可能啊才沒有呢!誰蛐蛐你我肯定會站出來支持你的!而且我覺得席子向師兄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舒警官本來就不是這樣的人,李書警官先前可能是對你有點誤會,但是他也不會這麼做的!”
於白敲了敲薑晴,示意“傻瓜”:“逗你玩呢。”
愣神片刻。
於白靠在販賣機的金屬外殼上,冰冷的觸感讓他突然想起b區囚室的鐵欄杆。
——"喂,老大。"簡澤明的聲音仿佛又在耳邊響起,"我跟阿耀可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出獄大禮包"。"
陽光從狹小的鐵窗漏進來一格,灑在那個一直安靜得像塊石頭的壯漢身上。
阿耀沒有說話,隻是憨厚地笑了笑,粗糙的手指在褲縫上蹭了蹭——那是他一貫表達"讚同"的方式。
"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簡澤明伸手抓了抓他栗色卷發,"怕你感動得當場哭出來,影響你的人設。"
記憶中阿耀的動作很輕——這個平日裡木訥寡言的男人居然會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塊磨圓了的塑料片天知道他從哪兒搞來的),用他那雙機械工特有的、布滿傷痕的手指,在上麵刻著什麼。
於白從沒見過成品。
隻記得簡澤明當時吹了個口哨:"哇靠,阿耀,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而現在,販賣機的熒光映在於白臉上。
他突然意識到,或許在最黑暗的日子裡,那些同樣被困住的人,從未質疑過他會走出去。
玻璃窗外,雲層緩緩移動,將光影切割成細碎的方格。
薑晴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怎麼突然笑了?"
於白這才發現自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沒什麼。"
他鬆開按在販賣機上的手,"隻是覺得......這世界上的傻子還挺多的。"
——多到讓他這樣的人,也忍不住想再相信一次。
薑晴聽出來他話裡的意思,拍了拍他肩膀,“加油吧於大側寫師!這麼多人都願意等你‘無罪釋放’,這條清苦的路相信不會持續太久的。”
遠處的安全門陸續滑開,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於白已經條件反射地繃直了脊背,囚服袖口下露出半截暗紅色的電子鐐銬正在解除鎖定狀態,發出機械轉動的哢嗒聲。
席子向從轉角快步走來:"你們在這!正往你們終端傳現場掃描數據——"
他眼鏡片上飛速流動著數據流,"城北演藝中心舉辦大型歌劇演出,現場發生命案並且出現高塔塔羅牌——。"
高塔再次作案了!
薑晴迅速點擊手環調出全息投影,複雜的數據波動圖譜在空中展開。
舒良策警官帶著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員出現,黑色戰術手套正在調整耳麥:"外圍已封鎖。特殊行動組三分鐘後出發。"
他突然看向於白,"這次再對上高塔,需要你再辛苦一下。"
於白沒點頭,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定會全力以赴。
走廊的應急照明不知何時切換成了警示性的暗紅色,所有玻璃窗自動轉為不透明狀態。
於白轉動了下剛解除限製的左手腕,他的聲音驟然褪去所有溫度,收回剛剛的溫情,再次進入工作狀態:"走吧。"
大魚再次出現,於白期待這次又會給他帶來什麼新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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