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靜了。”程振奇突然說。
周滬森朝新兵營門口看去。隻見新兵營門口站崗的士兵正在換崗。
一輛汽車正從兵營門口開過。
“算命的,彆緊張,這是李香香的車。”周滬森說。“你休息一下,最好睡上一覺,我看著。”
“好吧,”程振奇說。
周滬森接過狙擊步槍,透過瞄準鏡,向新兵營的圍牆內仔細搜索。他竭力想找到劉簡之和孟詩鶴的身影,但是被樹林擋住了視線。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突然,新兵營裡劈劈啪啪地響起了槍聲。
剛剛還打著呼嚕的程振奇撲到周滬森身邊,伸手接過槍。
“劉簡之他們動手了嗎?”程振奇問。
“不像,”周滬森說,“應該是新兵在實彈訓練。”
“馬車夫,我問你一個問題。”程振奇說。
“什麼問題?”
“如果你是組長,這會兒你會躲在什麼地方?”程振奇問。
“食堂旁邊有個廁所,躲在廁所裡無人知曉。”
“不對。”
“怎麼不對?”
“如果有人來清掃廁所,很容易被人掃出來。”
“新兵都在訓練場,可以躲去新兵宿舍,在裡麵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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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怎麼不對?”
“如果教官檢查宿舍,躲無可躲。”
“那你說怎麼辦?”
“躲在樹林裡。”
“不行。”
“怎麼不行?”
“林子很稀疏,一目了然。等上幾個小時不被人發現,基本上沒有可能。”
“那就隻有混在新兵群裡了。”
“新兵群都是編號了的,突然來了兩個生麵孔,很快會被發現。”
“那我就想不出好主意了。”
周滬森和程振奇絕不會想到,孟詩鶴“受傷”了。
午飯不久,劉簡之和孟詩鶴跟著幾十個新兵,背靠背地在訓練場上曬太陽。
雖然已是春天了,太陽曬在身上,還是讓人感到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孟詩鶴甚至還靠在劉簡之背上,睡了一覺。
周邊全是敵人,卻沒有誰上來跟他們倆說話。
就這麼呆上了兩個小時,直到集合的哨聲吹響。
新兵從四麵八方湧來,兩人逆向而行,再次躲進了廁所的隔間。
這一次,他們選擇了靠窗邊的小隔間。一來可以呼吸到一點窗外漫進的新鮮空氣,二來可以看見訓練場上的動靜。
呆了不到30分鐘,訓練場上又開始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劈劈啪啪的射擊聲。遠處的移動靶子,不斷第被擊倒,豎起,擊倒。
而廁所這時也有了動靜,一個60來歲的男子,拿著一根水管開始衝洗廁所了。
男子從最裡麵的隔間一個一個衝洗過來,終於衝到劉簡之和孟詩鶴躲藏隔間的旁邊。
劉簡之猛地推開隔間門,嚇了男子一跳。男子穿著雨鞋和便衣,看上去不像是個軍人。
“八嘎!你把臟水灑到我的褲子上了!”劉簡之兩眼盯住男子,惡狠狠地罵道。
“抱歉!”男子連連朝劉簡之鞠躬。
劉簡之不依不撓,一把從男子手上搶過水管,指著一個隔間道:“站進去!”
“我已經向你道過謙了,你……”
劉簡之不由分說地把男子推進隔間,關上門,然後朝隔間噴起水來。
孟詩鶴連忙走出靠窗的隔間,走向門口。劉簡之丟下水管,跟著走了出去。
孟詩鶴從廁所門探出頭來,發現兩個炊事兵坐在夥房前曬太陽。身後的廁所隔間門也吱呀一聲打開了。
“你腿受傷了,我扶你!”劉簡之說。
孟詩鶴連忙裝成腳腕受傷的樣子,在劉簡之的攙扶下,從廁所裡走了出來,一步一步地從兩個炊事兵身前走過。
“腿怎麼啦?”一個炊事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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