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清！”
“保持正常行駛，看看他們有什麼動靜。”劉簡之說。
一大一小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同向行駛。
前方出現了一塊路牌，上麵寫著：距離中京15公裡。劉簡之朝前看去，公路兩側的民居慢慢多了起來，公路也變得平坦。更遠處的天幕之下，呈現出一片淡灰色。
僵持中，汽車又向前行駛了大約一公裡，公路的左側，突然出現了一條鐵道，一列燈光刺眼的列車發出轟轟隆隆的響聲飛馳而過。
“是東京的車牌！”程振奇在火車燈光照向後車車牌的一瞬間，看清了車牌。
離中京越來越近，不能再猶豫了。必須在進入中京之前，解決掉這個尾巴。
咚咚咚。
劉簡之在後窗上敲了一下。
“準備好了嗎？”劉簡之問。
薑夔做了一個“準備好了”的手勢。然後和程振奇爬過木箱，伏在車尾。
劉簡之拔出槍來。
“準備，停車！”劉簡之喊道。
周滬森開著卡車突然右拐，在一僻靜處急停，橫車擋住車道。程振奇和薑夔掀開雨棚，跳下車去。
突然見到兩個黑影從車上跳下，吉武浩田連忙猛踩刹車，把車停住。
“下車！”
程振奇和薑夔用槍對著小轎車，一步一步逼近。
“薑夔，放下槍！”
孟詩鶴突然從車窗探出頭，用中文說道。
“孟詩鶴？”薑夔詫異道。
更為詫異的是美由紀。“竹井……竹井教授……”
見劉簡之拿著槍走了過來，孟詩鶴走下車。
“孟詩鶴？你怎麼會在這兒？”劉簡之驚訝道。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孟詩鶴說。
“宋督導在車上？”劉簡之疑惑道。
美由紀從車上走下車來。
“美由紀小姐？”劉簡之更為驚詫，“你們……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還有，這位是……”
“我是吉武浩田，請多多關照。”吉武走下車來，朝劉簡之欠欠身子。
“吉武君，佐藤君給你遞過信，早就關照過你啦！”美由紀說。
劉簡之收起槍，轉身對周滬森說，“行動取消。”
“是。”周滬森說。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孟詩鶴問。
“回東京！”劉簡之說。
“美由紀小姐……”薑夔走到美由紀身邊。
“竹井教授，你隱藏得不錯！”美由紀說。“千惠子知道嗎？”
“不知道。”
遠處，有幾輛汽車燈光照射過來。
“這是憲兵司令部的車，他們一定是發現了屍體。你們的車跟著我。快！”吉武浩田突然說道。
吉武浩田鑽進車裡，發動了汽車。
孟詩鶴和美由紀坐進小汽車裡。劉簡之回身走進駕駛室，程振奇和薑夔連忙爬上車廂。
周滬森開車讓開路。
吉武浩田的汽車從卡車旁邊開了過去。
“組長，你信得過那位吉武君？”
“孟詩鶴好像很信任他們。”劉簡之說。
“明白！”周滬森開車起步，跟在吉武浩田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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