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穿著現代衛衣的穿越者正圍著一個戴著木葉護額的少年，手裡的終端機屏幕亮得刺眼——他們在比對《火影忍者》的漫畫封麵。"果然是漩渦鳴人！"
有人壓低聲音驚呼，指尖差點戳到少年金色的發梢。少年突然偏頭躲開，天藍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被冒犯的慍怒，嘴角撇出熟悉的弧度："喂，彆靠這麼近啊！"
話音剛落，他掌心突然騰起一小簇藍色查克拉，嚇得衛衣少年們猛地後退，卻沒注意那查克拉中混雜著一縷極淡的赤紅氣——與公告上的某個功法玉的紋路隱隱呼應。他橙色運動服的袖口沾著塊暗褐色油漬，細看竟與火之國料理特有的醬油色澤如出一轍。
不遠處，某個穿著星際艦隊製服的女人正用激光筆在手腕終端上記錄著什麼，她的指甲泛著金屬光澤，顯然是經過機械改造的身體。
激光掃過鳴人時，終端突然發出短促的蜂鳴，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紅代碼：「檢測到未知能量場，與‘迷霧協議’匹配度73」。
她機械眼的瞳孔驟然收縮，下意識摸向腰間的粒子槍，指節叩擊槍身的節奏，竟與趙小凡敲擊大腿的頻率完全一致。機械臂內側的顯示屏突然亮起，閃過一行隻有她能看懂的星艦密文：「已確認目標載體」。
鹹腥的海風卷著早餐的香氣飄過來。
趙小凡的目光被角落裡的食物攤吸引——那裡擺著海軍食堂特供的海鮮粥，米粒在奶白色的湯裡翻滾，大蝦的橙紅色澤格外誘人。粥攤老板是個留著絡腮胡的海兵，正用長柄勺攪動鍋底，勺沿碰撞鐵鍋的叮當聲，叫人聽著悅耳。
趙小凡微微頷首，他忽然微微皺眉，身為特級廚師的敏銳味覺讓他捕捉到粥香裡摻著的一絲若有若無的苦味，專業人士的眼光給做飯的廚師打了個差評。
"讓讓！"兩個扛著炮彈的海兵撞開人群，鐵製炮彈外殼擦過林墨的手臂，留下一道冰涼的觸感。他踉蹌著後退，後腰撞到石牆上，傷口的鈍痛讓他眼前發黑。這時才發現隱身能力又在失控，半透明的肩膀撞上旁邊穿黑袍的巫師，對方的魔杖突然迸出一串火星。
"該死的時空亂流。"巫師低聲咒罵，黑袍下擺掃過地麵時，林墨瞥見他靴底沾著的暗紅色粉末——那是獸族部落特有的胭脂石磨成的粉，隻有在月光下才會顯露出詭異的熒光。
巫師猛地轉身，兜帽下露出半張布滿符咒的臉，魔杖頂端的青煙突然凝聚成蛇形，朝林墨的方向吐了吐信子，那蛇形青煙的瞳孔處，邪惡能量的光標同步閃爍。
高台上的赤犬突然提高了音量："各小隊注意！十分鐘後登船！"人群像被攪動的沙丁魚群般開始移動，林墨被裹挾著向前走，擁擠的空間讓他傷口的疼痛愈演愈烈。
他看見趙小凡站在不遠處的鐘樓底下，正和粥攤老板低聲交談，似乎是對烹飪很有興趣。
當趙小凡的目光掃過來時，林墨猛地瞳孔收縮，下意識想完全隱身，卻因劇痛渾身一僵。他看見趙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指在終端機上快速點了幾下。
緊接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朝自己的方向走來——他們的皮鞋踩在血痕上，發出黏膩的聲響，鞋跟裡露出的微型攝像頭，正對著他半透明的小腿。
廣場儘頭的海平麵泛著金光，朝陽正從雲層裡鑽出來。可林墨卻覺得渾身發冷，仿佛已經聽見了海浪吞噬生命的聲音。
"這一場出海我能活著回來麼，"他咬著牙低語，血沫從嘴角溢出時，突然發現唾沫裡漂浮著極細的銀線——那是隱身能力失控時，皮膚分泌出的特殊物質，遇血會顯現出位麵通道的坐標。
人流像被無形的手推著向前湧動，趙小凡的皮鞋踩過碼頭木板的縫隙，每一步都精準避開那些嵌在木縫裡的貝殼。
剛轉身要去會議廳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騷動——約莫七八個身形魁梧的成員仍站在棧橋上，他們的製服下擺還沾著昨夜剛來到位麵時沾染的泥點，手裡的兵器泛著冷光。
站在最前頭的是個絡腮胡大漢，脖頸上纏著寫著"力"字的護額，分明是火影位麵的體術強者。他攥著苦無的指節泛白，喉結滾動了三次才終於開腔，聲音像磨盤碾過石子："小凡大人！"
這聲呼喊讓湧動的人潮驟然停滯。正要登船的穿越者們紛紛回頭，連甲板上整理纜繩的海軍都停下了動作。絡腮胡大漢被數百道目光盯著，額角滲出冷汗，卻還是梗著脖子喊道："我們一百號人要去前線拚命，您卻要留在海軍本部——這要是傳出去，兄弟們心裡怎能服氣？"
他身旁的短發女人立刻接話，她的機械臂在陽光下閃著金屬光澤，正是星際艦隊的改造人："就是！第一次來位麵您不管不問的叫我們去殺敵，您自己卻在後方調度。這次任務凶險百倍，您怎能..."
"怎能坐鎮中樞？"趙小凡突然輕笑出聲，緩步走下台階，正對船上的一百名成員！他的皮鞋踩在棧橋上發出篤篤聲，每一步都像敲在眾人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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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掀起他的衣擺，露出腰間那枚刻著太極圖案的玉佩——那是來自武俠位麵的信物，據說能定心神。玉佩在陽光下流轉，隱現出血色紋路，與仙魔二童的玉佩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諸位可知，當年赤壁之戰，周瑜為何要在南岸觀敵了陣？"趙小凡的目光掃過那幾個麵露慍色的成員，"不是貪生怕死，而是要看著風向，算著潮汐，等著最合適的時機。"
他抬手指向遠處的海平麵，朝陽正從雲層裡掙脫出來，光束恰好照亮正義號桅杆上的旗幟——旗麵內側繡著的微型符號，正是和之國光月家族的家紋。
"這次出海，明麵上是獵殺海盜，實則是對抗整個偉大航道的後半程力量。我留在本部，總覽局勢變化。"他頓了頓，突然提高音量，"包括那些藏在你們隊伍裡，連自己都不知道被植入了追蹤符的人。"
絡腮胡大漢張了張嘴，正要反駁，卻見趙小凡從懷中掏出一卷海圖。羊皮紙展開的瞬間，無數光點在圖上流轉——那是百名成員的生命信號。其中三個光點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正位於船尾的儲物艙位置，旁邊標注著極小的"sie"字樣。
"你們的航線早已規劃好，每一處暗礁，每一片洋流，我都了如指掌。"趙小凡的指尖點在圖上最危險的漩渦區，那裡標注著一行小字：「此處可引爆預留的海樓石炸彈」。"這裡才是真正的戰場，而我，要確保你們的退路永遠暢通。"
"試問！你們誰能做到...."
短發女人的機械眼閃爍了兩下，調出後台數據比對。當看到趙小凡標注的伏擊點與星際艦隊的推演完全吻合時，她瞥了撇嘴，不在說些什麼。
其餘幾個還想看熱鬨的人見狀，也紛紛無趣的散開。趙小凡將海圖收起，嘴角微微一笑，他抬頭看向正義號，丹田中運動真元，聲音順著海風飄過來，"等你們凱旋時，我在本部備好了慶功酒！"
“好！”
零散的幾道回複聲！似乎證明著成員本的磨合還有待加深....
懸梯緩緩收起時，棧橋上的成員們終於轉身登船。陽光灑在他們的背影上，沒人注意到趙小凡袖口滑落的一片紙屑——那上麵畫著與"正義號"完全不同的航線。
正義號的目標是：和之國。而趙小凡地圖上的目標又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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