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能取得江南、江東之地,就有了與成公子抗衡的本錢。
他可是在濟南國做了幾年國相,不僅對新農體係了如指掌,而且對青州的實力和底蘊,知之甚詳。
在他沒有利用新農體係讓自己掌控的州郡富庶起來之前,他絕對不敢對成公子起覬覦之心。
可他內心還是憂心忡忡。
因為哪怕他的上述圖謀不能全部實現,他將會被夾在中間,南要應對荊州、揚州,北要應對青、兗、司棣各州。
除非他能夠在穩定南陽郡後,以南陽郡為跳板,再取南郡,然後,或西取益州,或南取荊州,或東取揚州,那時,他才算有了真正的大本營。
揚州刺史陳溫已經加入聯軍,本人也親自來了,倒是曹操的一個機會。
他是否可以投靠陳溫,與陳溫同返揚州。
陳溫年事已高,屆時如果陳溫不把揚州讓於自己,自己隨意找個由頭,就能夠掌控整個揚州。
為此,他還把陳溫忽悠來,與自己共同堅守轘轅關,借以聯絡感情,拉近關係。
何況,陳溫與自己的父親曹嵩一直交好,屆時請陳溫先去沛國與家父見麵,再由家父遊說一通,直接取了揚州也不是不可能。
有了揚州,自己就有了兩州的地盤!
當然,所有的謀劃,都是建立在暫時不與成公子為敵的基礎之上。
在濟南國任了兩年國相,看到成公子挫敗“兗徐犯青州”,又讓整個青州快速富庶,對成公子的恐懼揮之不去,留下心理陰影了。
不過,曹操可不是沒有自信的人。
成公子,一個乳臭未乾的成公子,都能讓青州如此富庶,向來自負的自己,自然也是可以。
待自己兵強馬壯、屬地富庶之時,再來與成公子爭天下好了。
曹操到征南軍團大營後,管篤吩咐張合等人熱情招待,卻不能與之交往。
一切等大帥到了再說。
曹操聽蔡成要來,即時在大營中住了下來。
要打探成公子的心思,自然是與成公子把酒言歡時,最為恰當。
此時,征南軍團,在表麵上看,每日都是操練士卒,再無其他動向。
用張合對孫堅、曹操兩人的話來說,當前依征南軍團的兵力,守營有餘,攻城不足。需要等待成公子帶來援兵。
管篤之所以對曹操避而不見,是因為他多次聽主公說過,這個曹孟德,性情堅韌,心智高絕,許邵曾評其“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管篤擔心自己應付不了他,卻被他套了話去。
此時的管篤,並不以為自己是天下大才,還沒有那麼自信呢。
主要是,他有蔡成做對比,他總是覺得自己不行。
可當前征南軍團有一個山地軍(兩個山地師)、一個神弩軍,一個強弓軍,還有一個器械軍,為何張合要說“守營有餘,攻城不足”呢?
這可不是張合的托辭。
白繞已經率領一個山地師已經潛行到了洛陽城南。
表麵上,為了不被呂布的暗探發現,他們還專門曉伏夜行,渡洛水、繞河南縣,越伊水,過伊闕關,悄然向著轘轅關潛行而去。
管篤判斷,呂布的暗探,都是在並州應對南北匈奴和羌胡之時,磨煉出來的高級探馬(騎馬的斥候,在漢時被稱為“探馬”),哪怕是白繞率領的山地師潛行,也難逃呂布暗探的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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