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就這一次,千萬彆聲張。”
獄卒得了邸自清的銀子,略作猶豫後,還是依言打開了牢門。
他一手拽著應以安的胳膊,稍稍用力,便將其推進了牢房。
伴隨著‘哐當’一聲巨響,牢門轟然關上。
此時的應以安,雙手雙腳都戴著沉重的鐐銬,腳鏈拖地,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如今身處這囚牢中,即便心中有萬般不甘,也隻能默默承受,淪為階下囚的她,似乎連反抗的力氣都被這沉重的鐐銬消磨殆儘。
歐陽廣氣勢不減,聲音洪亮,“陛下無需擔憂,太上皇他也隻是想關我們幾日,定不會為難太久。”
越哲文抬手理了理略顯淩亂的頭發,試圖在這狼狽的處境中維持幾分體麵。
隨後,他快步上前,“陛下,恕臣唐突,臣實在費解,不知您是如何惹到太上皇了?”
聽他們這話,那熟稔又隨意的語氣,任誰都能猜出,這三人必定是這牢房的常客。
瞧他們這自在的模樣,全然沒有初入牢獄之人的驚慌失措,隻不知他們犯了何事,才被關進牢房,著實猜不透。
邸自清也來了興致,幾步湊到跟前,眼睛亮晶晶的,“是啊陛下,臣心裡可太好奇了,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歐陽廣也在一旁附和,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陛下,您就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唄,也好讓我們心裡有個數。”
這三人像是許久沒找到樂子一般,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把這牢房的困境放在心上,嘰嘰喳喳,吵得人耳根不得清淨。
正經事隻字不提,卻對八卦之事興致勃勃。
“……”
應以安沉默不語,周身散發著拒人千裡的氣息。
三人麵麵相覷,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邸自清瞧了瞧桌上那幾盤簡單的牢飯,又看看站在一旁的應以安,乾笑兩聲,“陛下,您餓嗎?”
這牢飯,是不久前才送來的。
“要不一起吃點兒?雖說牢裡的飯菜比不上禦膳房,好歹能墊墊肚子。”歐陽廣臉上堆著笑,殷切地看向應以安。
越哲文拿起筷子,指了指桌上的粗瓷碗,裡麵盛著顏色寡淡的青菜和糙米飯,“對啊陛下,您就當是應應急,彆餓壞了身子。”
應以安依舊背對著他們沉默不語,仿佛一尊雕像般矗立在原地,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歎了口氣。
歐陽廣率先落座,端起碗來,時不時看向應以安,越哲文也跟著坐下,輕輕整理了一下袖口,才緩緩拿起筷子,舉止間還保留著朝堂上的幾分優雅。
雖說手裡忙著吃飯,可這三張嘴卻一刻也沒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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