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老外聽到老漁民的話,非但沒收斂,反而像是被點燃了引線。
金發男人往前湊了兩步,下巴抬得老高,用那雙藍眼睛輕蔑地掃過林宇四人,語氣裡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哦?我們猜的應該不錯,你們就是來參加海釣比賽的!一群黃皮豬也配站在賽場上?簡直是對這項運動的侮辱!”
棕發男人跟著嗤笑:“等著吧,比賽的時候我會讓你們好好認清現實,什麼叫天差地彆,到時候彆哭著找媽媽!”
“黃皮豬”
三個字像針一樣紮進耳朵裡,林宇的臉色瞬間沉得能滴出水。
他之前還壓著怒火,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甚至上升到對整個族群的侮辱,那點克製徹底繃斷了。
沒等對方再說下去,林宇猛地攥緊拳頭,胳膊帶動全身的力氣,照著金發男人的臉就揮了過去!
“砰!”
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對方顴骨上,力道之大讓金發男人“嗷”地叫了一聲,踉蹌著後退兩步,嘴角瞬間滲出了血絲。
他顯然沒料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敢動手,捂著嘴一臉錯愕。
林宇根本不給喘息的機會,上前一步,抬腿就踹在他的肚子上。
金發男人像個破麻袋似的往後倒去,撞在沙灘上的漁網上,疼得蜷縮起來。
“嘿!你敢打人?!”棕發男人見狀怒吼一聲,掄著手裡的魚竿就衝了上來。
“艸,老子給你臉了!”
夏春光早就按捺不住,罵著臟話迎上去,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借著對方的衝力猛地一擰。
棕發男人吃痛,魚竿“哐當”掉在地上,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滾在沙灘上。
彆看那兩個老外人高馬大,論打架卻遠不如常年在海上跟風浪較勁的林宇和夏春光。
林宇下手又快又狠,專挑疼卻不傷筋骨的地方打,沒幾下就把金發男人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夏春光更是豁得出去,抱著棕發男人的腰往死裡摔,嘴裡還不停咒罵著:“讓你嘴賤!讓你罵!”
看他這架勢,倒是有幾分王大春的風采。
老漁民嚇得趕緊扔下漁網,一邊喊著“彆打了”,一邊往遠處跑,他看到了巡邏的警察。很快,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吹著哨子跑過來,好不容易才把扭打在一起的幾人拉開。
林宇和夏春光雖然也掛了點彩,但眼神依舊凶狠;那兩個老外則狼狽不堪,臉上身上全是傷,發型亂得像雞窩,哪還有半點之前的囂張。
一行人被帶到海邊的警務站做筆錄,氣氛僵持到極點。
直到李軍和周明匆匆趕來,出示了證件並一番交涉,才把林宇他們保釋出來。
走出警務站,李軍看著林宇和夏春光臉上的傷,眉頭緊鎖:“到底怎麼回事?剛到這兒就惹事?”
林宇把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提到那兩個老外罵“黃皮豬”時,徐蔚然和陳溪還紅著眼圈。
周明歎了口氣,拍了拍林宇的肩膀:“我知道你們受了委屈,但出門在外,尤其是在國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他們起衝突,萬一影響了比賽資格,得不償失啊。”
“周哥,這不是多一事少一事的問題!”徐蔚然忍不住反駁,“他們罵的是‘黃皮豬’,是在侮辱我們所有人!”
陳溪也點頭:“那種情況下,換誰都忍不了。”
林宇擦掉嘴角的血跡,眼神堅定:“周哥,這事兒真不能慣著。他們今天敢這麼罵我們,明天就敢這麼對待其他國人。這次忍了,他們隻會覺得我們好欺負,下次隻會更過分。我們是來比賽的,也是來堂堂正正代表中國的,連自己的尊嚴都守不住,還談什麼替國爭光?”
夕聽到這話,李軍和周明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麼。
他們知道林宇說得對,隻是常年在外打交道,習慣了息事寧人,卻忘了有些底線,絕不能退。
夏春光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反正打得痛快!下次再敢嘴賤,我還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