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衣服是淺灰色的,在沙灘上跟背景似的,根本不顯眼。”陳溪扯了扯衣角,無奈地說。
徐蔚然也搖搖頭:“我的是白色T恤,太陽底下反光,可離遠了估計也看不清。”
夏春光摸了摸自己的藍色速乾衣,咂咂嘴:“我這顏色是深了點,可離‘鮮豔’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幾人正犯愁,夏春光忽然漲紅了臉,手在口袋裡摸來摸去,半天憋出一句:“我......我倒是有紅色的,就是......有點難以啟齒。”
林宇挑眉:“啥東西?拿出來看看啊,現在都啥時候了,還管難不難啟齒?”
夏春光的臉憋得像熟透的蝦子,手指在褲腰上繞了半天,才蚊子似的擠出一句:“今年......今年是我本命年,我......我穿的褲衩是紅色的......”
這話一出,徐蔚然剛喝進嘴裡的椰汁差點噴出來,捂著嘴肩膀直抖;陳溪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笑得直不起腰,連耳根都紅了。
林宇卻沒笑,眼睛反而亮了亮:“紅色正好!這顏色在太陽底下最紮眼,遠處的船肯定能看見!趕緊脫下來,咱們這就掛上去。”
“啊?真......真要脫啊?”夏春光的臉更紅了,恨不得找個礁石縫鑽進去,“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現在還顧得上不好意思?”林宇拍了拍他的胳膊,“等咱們錯過了比賽,或者困死在這島上,那才真叫丟人。快去!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脫。”
夏春光咬了咬牙,攥著褲腰往礁石堆後麵挪:“那......那我去那邊了啊,你們可不許偷看。”
“誰稀得看你。”徐蔚然好不容易止住笑,揶揄道,“趕緊的吧,彆耽誤事。”
等夏春光紅著臉從礁石後跑出來,手裡捏著條疊得緊緊的紅褲衩,布料上還印著個憨態可掬的小豬圖案。
林宇強忍著笑接過來,手感倒是厚實,顏色鮮紅得像團小火苗。
“噗嗤~!”
徐蔚然沒忍住,笑出聲“夏大哥,你都多大人了,褲衩還是小豬。”
“小豬咋了?”
夏春光的臉脹成醬紫色,“今年是本曆年是豬,我媽給我選得......”
徐蔚然和陳溪捂嘴偷笑。
“好了,快彆逗他了,趕緊分頭行動,”林宇把紅褲衩往兜裡一塞,“你們去沙灘上擺求救信號,一定要大一點,顯眼一點兒。我和春光去爬椰子樹,把這個掛到最高的樹枝上。”
老漁民點點頭,領著兩個還在偷笑的姑娘往沙灘走。
夏春光跟著林宇來到椰子樹下,仰頭看著歪歪扭扭的樹乾,摸了摸鼻子:“掛這麼高啊?”
“越高越好,船在幾裡外就能看見。”林宇踩著樹乾上的節疤往上爬,“你在下麵托我一把,注意扶穩了。”
夏春光趕緊用肩膀頂住樹乾,看著林宇爬到近三米高的地方,才把紅褲衩遞上去。林宇接過,找了根分叉的樹枝,把紅褲衩撐開係牢。
小豬圖案在風裡一晃一晃的,格外顯眼。
“成了!”林宇從樹上滑下來,拍了拍手,“這玩意兒比救生衣醒目的多。”
夏春光望著那抹在綠樹葉間跳動的紅色,臉還有點燙,嘴上卻硬氣:“那是,也不看是誰的本命年紅褲衩,自帶好運屬性。”
遠處沙灘上,徐蔚然她們正用石頭把“SOS”的筆畫填得滿滿當當,夕陽照在上麵,亮得晃眼。老漁民撿來幾塊黑色礁石,在字母旁邊擺了個箭頭,直指小島中心,紅褲衩所在的方向。
幾人彙合時,天邊已經泛起了晚霞。
林宇望著沙灘上的求救信號和椰子樹上那抹醒目的紅,心裡踏實了不少。
夏春光捂著褲腰,有點不自在地說:“希望這紅褲衩真能管用,不然我可就白獻醜了。”
“肯定管用。”徐蔚然難得沒打趣他,語氣裡帶著期待,“這麼顯眼的顏色,老天爺都能看見。”
“話說,咱們都一天沒消息了,按理說李軍和周明也應該找咱們才對呀!”夏春光疑惑的問道,“是不是他們把咱們給忘記了。”
“不可能,估計這會兒滿大海找呢,隻是沒找到咱這兒,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