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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真有此事,竟是真有此事?(1 / 2)

那蘇武這般瘋了似快馬往前去奔,這些軍漢也都是這般好似全無畏懼往前奔去,前方莫不並無黨項?

如此一個念頭在李彥的腦中,便又是往後看看,再往前看看,前方塵土掩映之中,連那馬尻都已然看不到了……

李彥連忙揮起馬鞭抽打一下馬尻,馬匹往前奔去,一頭鑽進塵土之中,卻也大喊:“慢些慢些……”

頭前還真有騎士轉頭看了一眼,卻也隻是看一眼,哪裡有馬蹄會慢?

隻管跟隨狂奔不止,李彥躬身而下,緊緊把馬匹抱著,便是何曾如此飛快打過馬?以往騎馬,隻是騎著走路而已,這般狂奔實屬無奈,隻管趴下把馬脖子抱緊就是……

時不時也抬頭看一眼前方,除了煙塵漫天,便是煙塵裡的影影綽綽……

一路不知快奔多久,隻聽得頭前當著起了廝殺之聲,不是那般喊出來的要打要殺,而是一種搏殺裡的呼喊,乃至還有各種倉促激烈的交談……

莫不當真在殺黨項?

再近一些,甚至已然跟住了隊列末尾,似也聽得頭前那嘰裡咕嚕之語,聽不懂,隻聽得一種急切與撕心裂肺。

李彥連忙抬頭去看,煙塵之中,似乎真看得到,真在衝殺戳刺,真有那落馬的人,真有那撕心裂肺的慘叫哀鳴。

真打起來了!

真在打黨項!

李彥心中一緊,好似連呼吸都忘記了,埋頭下去,抱著馬脖頸,任由馬匹往前快跑。

片刻之後,左右馬蹄無數,一片混亂,吵雜非常,馬匹還在奔。

不敢抬頭的李彥,視線就在地麵,隻看得地麵當真有那滿身是血的人,有那脖子被捅去半邊血如泉湧,有那腰腹皆是鮮紅還在蠕動……

黨項人,真是黨項人!哪怕以往從未見過黨項人到底什麼樣子,此時地麵掠過不少,都是黨項人!

抱緊抱緊,把頭再深埋下去,這都是下意識的動作!

喊,大聲喊:“護著我,護著本監軍!”

還真彆說,真有人放慢了一些馬步,在旁呼喊:“監軍勿驚,跟著就是!”

就這一語,如同天籟,李彥連忙抬頭看得一眼,一個鐵兜鍪裡有一雙銳利的眼睛,那眼睛正也看他,渾身上下鐵甲熠熠,似那天兵天將一般。

那騎士在旁,還俯身一撈,把李彥的韁繩撈在手中,拉著李彥的馬匹緊跟在他身後。

這騎士顯然也是個單純的軍漢,戰陣之中,心思裡就是護著一下同袍,沒有什麼多餘念想。

若是教頭前那蘇相公知曉了這事,許心中要罵人,你說你護著他做什麼?

真是戰陣而亡,這麼多人見證之下,那就亡了去,甚至還可以把殺害監軍的凶手都生擒活捉了去,那真是省事了……

若是到時候真要想方設法設計來殺,不知要耗費多少手腳,要擔多大風險。

當然,這軍漢簡單念想,自是值得鼓勵,蘇武不至於真要罵人……

李彥感受著頭前那威武軍漢庇護之愛,微微抬頭,從那軍漢馬尾看向軍漢那披著鐵甲的身形,這一刻,這位軍漢,著實偉岸高大!

這軍漢一手持長槍,還奮力傾身去捅刺,一戳之下,便是一個黨項落馬,當真落馬,好生了得!

這一刻,這位普通軍漢,儼然就成了李彥心中的大宋戰神一般,。

隻待馬匹奔著奔著,忽然開始減速勒馬。

李彥感受到了馬速在減,心中立馬一鬆,如蒙大赦,連頭都抬起來幾分,就問頭前:“打完了嗎?”

那軍漢也當真回話:“正是調頭去,相公分了兩隊,左右同擊,交叉來堵,黨項欲走,要全部殺光!”

李彥聞言,連忙趴下抱緊,心中隻有一念:怎麼還打啊?若是黨項大部趕來,這哪裡還有命在?

李彥想說話,想與蘇武說話,奈何蘇武在哪裡他都不知道,想說什麼呢?

可以鳴金收兵了,李彥算是明白了,這些軍漢都聽蘇武的,唯有蘇武下令收兵,軍漢們才會收兵……

後悔,悔在剛才,應該在蘇武當麵,直接說那收兵之語,這蘇武也是下了血本,為了恐嚇他李彥,竟是真能做到這般,拿命來做個戲碼,這莫不就是軍漢蘇武的下馬威?

倒也是……真的嚇人,抱緊抱緊,怎的這馬匹皮毛,如此滑溜?

蘇武此時,哪有什麼嚇唬李彥的心思?他自長槍飲血,來回去看,口中大呼:“咬上去,咬上去,莫使走脫!”

剛才一陣,百十黨項與六七百騎貫穿錯去,眼前之黨項,已然隻剩下三四十騎,正在繞場狂奔,欲意轉過去往北逃走。

卻是這些黨項人,當真也強,遠遠聽得有馬蹄在來的時候,竟是第一時間著甲上馬備戰,而不是拍馬就跑……

直到當真看到了宋騎出現在眼前,六七百之多,他們也不是調頭就走,還是迎了一擊。

三四年前,也是他們,大敗宋帥劉法,把劉法追得失足墜崖摔斷雙腿,一舉打殺,砍頭示眾。

劉法可不是弱將,他對黨項戰了一輩子,勝負皆有,且立功不少,在西北諸將之中地位極高,也有話語來說:時論名將,必以劉法為首。

劉法功高,最後升任熙河路經略製置使,老種都微微遜他一籌。老了老了,敗得這麼一場去,人頭都被黨項砍去,西北之地,莫不聞之落淚傷心……

此時之黨項,豈會怕宋人?

也是此時蘇武麾下之西北騎士,殺起黨項來,那是奮勇非常,爭前恐後,憋屈三四年了,此番蘇相公終於來了,正是報仇雪恨之日!

隻管一個個嗷嗷叫往前衝,這三四年來,黨項耀武耀威無數,那是忍了又忍,此番正是發泄!

隻看得頭前蘇相公一馬當先在奔,那是熱血上湧,隻管隨著快奔快奔,出得一個蘇相公,正是天佑大宋,天佑西北,天滅黨項!

老劉相公在天之靈,此番定得安息!

再戰,捅的是黨項人的屁股,哪怕隻是百十黨項人,似也隨著蘇相公打得酣暢淋漓,好似打了一場十萬人的大戰一般!

那蘇相公正在喊:“李成,弩弓來射!”

馬背上有那皮布囊,隻管掏出來弩弓,把腿從馬鐙裡移出來,把長槍放在馬側得勝鉤上,腳去踩弩臂,手去拉弓弦,箭囊裡抽出箭矢,搭箭抬手,不遠一個黨項奔得實在是快!

抬弩,稍稍往前預瞄,弓弦一響,弩箭飛馳而出。

李成弩弓一落,抬眼去看,口中大喊:“中!”

當真就中,那身著皮鐵甲的黨項應聲就落,帶著馬速在地上翻滾幾番,還想掙紮爬起。

卻是身後宋騎來得極快,一員小將嶽飛,馬匹飛掠而過,長槍一紮,穩準狠,一氣嗬成。

再看眼前,已然是一邊倒的局勢,黨項四處在飛,宋騎到處去追!

三四年前,這些黨項騎就是這麼追老帥劉法,今日追去,豈能不是咬牙切齒?

世仇血仇,一代一代,早已無以複加。

慢慢的,天邊黃昏色,戰事也落下,百十黨項,最遠追出去二三十裡,此番帶得馬多,便是蘇相公說,全部殺光,定要做到。

更還要那黨項棄馬往那山梁上爬,身後宋騎自也棄馬去攀爬去追,一直追。

蘇武自就不追了,打馬立在那黃昏之下,一輪紅日剪影之中。

有那騎士牽來一馬,馬背上正是驚魂未定的李彥,他看得視野遠處還有軍漢手腳並用往那山梁而上,已然開口:“蘇學士,快把人召回來,咱們趕緊回去吧,一會兒黨項援兵就要到了!”

蘇武卻答:“要全殺光!”

兩千裡的宋夏邊境,漫長如斯,黨項能有幾個援軍立馬趕到?換句話說,黨項能有多少人遍布邊境之處?

當然,這個道理,李彥自是不太明白,他隻知道近來軍報,時不時就是黨項數千騎來去馳騁,便又急切來說:“蘇學士,已然大勝,已然大勝了啊,當是速戰速決,打完就走,如此才是明智之舉!”

蘇武回頭,斜眼看了看李彥,隻看蘇武此時,鐵兜鍪已然取下,麵容嚴肅硬朗,身上肅殺還在,威勢在身,一語來說:“怕什麼?還當去洪州城下看看!”

“什麼?”李彥瞪大眼睛,口中就道:“去洪州城下作甚啊?那洪州城不知幾萬兵將嚴陣以待,此去作甚?”

蘇武懶得理會,隻管抬頭遠遠去看那山梁追敵的場景,若是洪州城都有幾萬兵將嚴陣以待,這黨項不得也是個披甲百萬?那還打什麼?回家去生孩子過日子算了。

倒是一旁剛才牽著李彥來的那騎士說道:“監軍勿驚,洪州城裡,最多三四千人。”

三四千人?聽得這話,李彥心中稍稍一定,卻是連忙又道:“三四千人也不少啊,咱們不過六七百號,不該去不該去!更何況周在還有成千上萬的黨項騎在馳騁……”

李彥卻是不知,剛才護著他的騎士,此時已然麵露鄙夷,左右之人,皆是一臉鄙夷之色。

監軍他們見過的,怎麼這個監軍與上一個監軍差彆這麼大?怎麼這個監軍是這樣的?

許也是李彥終於不再去想什麼下馬威了,下意識裡不這麼去想了,蘇武這可不是給他什麼下馬威,這看起來真是要去洪州!

這蘇武,當真悍勇得緊,以往在京城裡聽得這些誇讚之語,隻道是尋常,天子麵前被誇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五千了,這個才華橫溢,那個悍勇無當,但凡是要抬舉要升遷的,哪個不是誇讚連連?

天子前的誇讚,豈能不是尋常?再說頭前伐遼之事,也沒打什麼仗……

今日才知,許彆人都是尋常,獨獨這個,真不尋常!

隻是,你蘇武不怕死,敢拿命犯險,我李彥一個監軍太監,一個好端端的內侍總管……

唉……

不該來的,這一趟著實不該來,此時真是被綁在此處了,不跟著大隊人馬,便是給他李彥一隊護衛,他李彥也不敢帶著護衛往後走了,黨項在周遭還有數千騎馳騁來去,許此時是數千騎可能不在周近,但這誰說得準?

李彥心中,一時之間,不知念頭多少!

果不其然,蘇武隻是一語:“若李總管有些擔憂,那就先派一隊人護送你回去!”

隻管這一語來,左右之騎,個個偏頭去,生怕蘇相公來點人的時候看到自己,跟著蘇相公出來,豈能不是功勳?要錢給錢,要賞給賞,立功升遷更是不在話下。

誰願意護送一個監軍回家去?

倒是李彥,卻也來說:“那倒是不必,我自跟著蘇學士就是,跟在大家!”

殘陽在落,那山梁裡追擊的幾人也提著一個頭顱高高興興,這個頭顱值得多少錢?

隻待蘇相公說就是,肯定不下二十貫,即便四個人來分,一人也有五貫,半畝好地,又掙到手了。

當然,這個時代田地的價值,與後世不可比。

這個時代人口不過萬萬,一畝地一年的出產不過二百來斤,上三百斤就是高產大豐收,還得給官府繳稅,一畝地剩下的也養不活一口人,若真要養活一口人的口糧,需好幾畝去。

若是一家有幾口人的較為富庶的自耕農,幾十畝地最少。當然,更多還是佃農佃戶,租種地主的土地!或者自己有那幾畝地,還得大量租種地主的土地。

更也不像後世,一畝地輕鬆上千斤,乃至一千多斤,甚至也有能畝產兩千斤的事。

篝火也起,遊騎在外,明暗崗哨散出。

煮臘肉羹湯,蘇相公喜歡吃這個……

隨在蘇相公身邊坐著的自是監軍李彥,看著端上來的熱羹湯,看著旁邊配著的小麵餅,李監軍多少有些皺眉,吃了好幾天了,吃得是齜牙咧嘴。

隻看那蘇相公,拿起臘肉就啃,臘羊肉,麵餅也在往嘴巴裡送,狼吞虎咽,這麼好吃嗎?

李彥無奈,也吃吧,他吃來,顯然是不好吃的……

隻看蘇相公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一碗羹湯幾口喝完,還砸吧一下嘴:“美得很!”

左右立馬哈哈大笑,自是蘇相公學他們的口音說話,用的也是他們的詞。

“相公,此番黨項人頭值當多少錢?”有軍漢來問。

蘇武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哈哈一笑來:“二十五貫!”

左右大喜,一個個站起身來,先是拜謝蘇相公,然後往遠處去傳:“蘇相公說了,黨項頭,一個二十五貫,可比契丹人頭還值錢,此番奮勇,此番更要奮勇!”

隻待傳得幾番,就是滿場歡呼雀躍,拜謝之聲此起彼伏。

一旁李彥皺眉不止,也是疑惑,這般賞軍,如何賞賜得起?

這般欺騙軍漢,若是兌付不了,到時候豈能不是軍心動蕩?

李彥連忙輕聲來說:“蘇學士,萬萬不能如此海口去誇?”

蘇武看了看李彥,就問:“那你說多少?”

李彥認真來想,此番三十萬軍來打不到十萬的黨項,開拔行軍要給錢,上陣要給錢,打完要來賞,還有後勤輜重靡費,算賬他倒是會的,便是一通算下來,開口一語:“最多,最多三貫……”

蘇武抬手去:“要不監軍開口與他們說說……”

李彥點著頭,起身來,正欲開口喊,隻待看得左右熱烈氛圍之後,又坐下了,說道:“蘇學士,你頭前都說了,我再說,豈不……”

蘇武看他也笑,不免也想,倒也真是個人精,不愧是宮中混出來的。

“那就二十五貫!”蘇武一語說去,懶得多言,更也是懶得與李彥爭辯什麼。

李彥聞言,也看蘇武,心中隻想,若是當時候兌付不了,軍中鬨餉,也不知這位蘇學士要如何收場。

許也……

不是什麼壞事?

如此一想,李彥竟就真不多言了,隻道:“蘇學士乃領兵之帥,那就按照蘇學士的來……”

蘇武豈能不知李彥此時心中那點彎彎繞,隻是淺淺一笑,更也不言。

卻聽李彥又道:“學士,明日當真要去洪州?”

“自是要去,且看洪州地形如何,過幾日,還當再去東邊黨項龍州,都要看看……”蘇武認真來說,西北與中原江南燕雲大不同,必須要親眼都看看,此乃良帥良將之基本。

古之良帥良將,莫不如此!

“就不能不去?”李彥低聲來問,他真有些怕,便是此時在這裡篝火喝湯,他都感覺膽戰心驚,畢竟是黨項之地了,那黨項騎兵從來凶悍,三十萬軍還沒聚來,哪裡能有安全感。

“那李總管先回就是,領兵之帥,豈能不知地形之貌?”蘇武如此一語。

“我不是要先回,著實是……不必如此,蘇學士,勘察地形地貌,自有軍中遊騎虞候來做,哪裡需要你我親自去看?”李彥真在勸蘇武。

蘇武反問一語:“你可知將帥之人,何以百戰百勝?”

李彥隻當蘇武是要與說教,與他裝逼,欺他不懂軍事,便不接話。

蘇武自問自答:“萬事了然於胸,知己知彼,天文地理皆在其中,才是百戰百勝之道!”

李彥點著頭,你說的都對,此番不論是不是下馬威,算是都受了,你蘇武自有你的強處,隻待回去了,回去自也有我的強處……

罷了,不說了……隻盼黨項人察覺不得,隻盼黨項人跟不上來,尋不到。

隻盼安安穩穩回得去。

夜深,四周鼾聲四起,唯有李彥,著實不敢多眠,撐不住睡著了,卻是噩夢驚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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